大堂内的三人都抬着头一脸震惊的望着天花板。天花板的石块后大有乾坤。
“壁。。壁画上的女子是海歌梦女吗?”
律马赤抬头望着壁画,很明显他被这幅壁画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壁画上:一位高挑的女子屹立在一片汪洋之中,女子的脚尖轻轻点在汪洋中一块孤石之上。她的身后浪涛飞溅,她的周围海波狂涌。壁画上的女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她的嘴巴微张,从她的嘴角泵发出了优美的音符。仿佛她不是身处汪洋之中而是站在平地之上。
女子就站在那,她身后的狂波始终没能更近一步。
女子的面前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土地上隐约能看见又几栋稀少的房屋。在这些房屋前,跪倒着许多的居民。他们的目光深邃,动作诚恳。他们的身边无不缠满了悠扬的音符。从壁画上不难看出,他们跪拜的人正是那个屹立在汪洋中的女子。
从女子的面容来看,似乎带着一些梦瑾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这真的是梦瑾吗?”
目鸣悠看着壁画,他也被壁画的内容所震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海歌梦女的传说吗?壁画上的土地应该就是现在的威斯都吧?”
仑月看到壁画后,低头沉思道。
“嗯,壁画上的女子应该就是海歌梦女。从这幅壁画来看,海歌梦女应该早就存在于威斯都,那些跪倒在地的人应该都是受到了海歌梦女的恩泽。只是,既然海歌梦女早都存在,为什么现在威斯都的人都不知道海歌梦女的传说?还是说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律马赤听到仑月的话说道。从这幅壁画老旧的痕迹来看,它应该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而壁画上的威斯都也和现在的威斯都天差地别。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古老的传说。
“壁画上的女子就是梦瑾,梦瑾就是海歌梦女。”
沉思良久的目鸣悠,凝望着壁画中的女子,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
“为什么这么说?”
仑月不解的看向目鸣悠。
“仑月,你还记得你和梦瑾刚踏入威斯都发生的事吧?梦瑾说她在刚进入威斯都,脑子里就出现了这里的坐标,而现在这幅壁画又呈现在我们眼前,这一切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栋房子在我们刚来的时候,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满目疮痍。但奇怪的点就在这,为什么这样一栋没人的房子,会在这么长时间无人居住或存在?拆除也好,倒塌也罢。为什么它能屹立在这这么久?”
目鸣悠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他做出了一件让律马赤和仑月想不到的事。
只见目鸣悠突然在手中蓄力极能,然后朝着壁画轰去。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
极能在接触到壁画的一瞬间,被一道神秘的防护罩所阻拦了下来,那幅老旧的壁画完好无损。依然挂在天花板上为世人讲述这个被尘封已久的故事。
“你们看,外部的力量根本无法对这栋房屋造成一点伤害。”
做完一切后,目鸣悠看着两人说道。
“那为什么石块会从天花板上脱落?”
律马赤看着大堂内满地的石块,向目鸣悠问出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些石块不属于这里。”
没等目鸣悠说话,仑月就抢先回答了律马赤的问题。对呀,那些石块不属于这里,有人想要将这个故事隐藏起来。让人们彻底将海歌梦女遗忘。
“没错,这些石块是后来覆盖在壁画上的。有人刻意的将这个故事掩埋。”
目鸣悠肯定了仑月的话。现在只要将这个故事重新展现在威斯都人的面前,他们一定会想到关于海歌梦女的一切,唤醒他们内心深处被埋藏的记忆。
夜晚威斯都的街道上,因为晚潮的原因,街道上并没有什么,海道里的海水也比白日时高了不少,狭窄的陆地上也因为潮水的原因变得湿漉漉的。海水轻轻拍在海道两旁激起朵朵浪花。
挂在高空的明月与潮湿干滑的街道似乎显得格外的适配。
在印着明月的街道远处,慢悠悠的爬来两道诡异的身影。从远处看,那两道身影像是蛇,又像是人。只是他们蠕动身体的幅度实在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动作。
两道身影从街道的远处爬来。湿漉漉的街道更能让他们发挥爬行的优势。身影所蠕动之处都留有一道蜿蜒曲直的血红色轨道。
两道身影在蠕动到一栋房楼前停下了身形。随后他们开始朝着房楼的大门蠕去。他们并没有破门而入,只是爬到大门的门缝处,然后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动作张大嘴巴。刹时间,从两人的嘴里钻出了无数条沙蚕顺着门缝涌入房楼内。接着房楼内就爆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一滩鲜血慢慢从门缝里流出。那两道身影飞速扭动身躯靠近鲜血,然后贪婪的舔食。直到鲜血全都被蚕食干净,两人才挪动身躯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随着两人慢慢靠近,才得以看清他们的全貌。他们的眼洞中布满了条条围圈的沙蚕,他们的头颅似乎也在沙蚕的驱使下才得以活动。之所以两人在街道上以诡异的姿势蠕动,那是因为,两人的身躯早已被沙蚕所侵蚀,不论是四肢还是手指,到处都爬满了细小蠕动的沙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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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血色的轨道遍布大街小巷。
月色褪去,早潮一遍遍清理着威斯都这座海上孤城,清理了街道上那一条条血色轨道,仿佛今天的威斯都依旧如初。太阳还是会平等的照在它目光所及之处。
湛蓝色房楼的房间内,昨天晚上,三人一直商讨壁画的事,一直到很晚才睡。
目鸣悠早早的就从地铺上起床,来到大堂内。这几天梦瑾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徘徊,让他寝食难安。这件事他是打心底的责怪自己。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大和孤行。
“仑月早。”
目鸣悠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仑月说道。
“我不早。你比我早。”
仑月一脸认真的看着目鸣悠说道。她根本不知道目鸣悠嘴里的“早”是什么意思。
“还真是。哈哈。”
仑月的话让目鸣悠一时语塞。不过他也早已习惯了仑月这样。
“你们都起来了啊。看来我又是最后一个起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律马赤也拖着懒散的身体从房间里走出。
“好了,不说废话了。我去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就出发吧。”
律马赤刚说完话,他又立即补充道。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律马赤现在已经用巫术将壁画的内容记录了下来,他们今天只需要将壁画拿给威斯都的人看,试着让他们想起来些什么。
等仑月和律马赤都洗漱完毕后。三人同坐在沙发上进行出发前的最后讨论。
“目鸣悠,这个计划没问题吗?只需要将壁画拿给威斯都的人看,他们就会想到海歌梦女吗?”
仑月看着目鸣悠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眼下我们只能试一试。梦瑾现在已经实打实的失踪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