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反正跟记忆里的他一样，但就是这样，才让瑶感觉到一点诡异。

几千年的时光下，没有人不会变，尤其他还是鬼。默默注视着在桌案上伏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无惨。

“得了，你小心一点吧，跟千年老妖怪一块，别被卖了还在那里乐呵呢！”

老六啧啧啧，它一点也不相信无惨会真的知道爱是什么。

那么一个冷漠无情自私阴险怕死的家伙，不同于前面任何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他，是真的很臭名昭着。

瑶沉默片刻。

那边温温柔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瑶瑶，在想什么~”

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坐在无惨的案边，看了一眼桌上，一只生动形象鲜活的青色小鹿跃于纸上。

“这是我吗？”

眸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手轻轻搁在瑶的头上，缓缓揉了揉，“是啊~”

“瑶瑶不在，我只能凭着记忆里的瑶瑶，摸索着画出瑶瑶的样子，生怕不画就会忘记一般。”

这么一说，那张可可爱爱的脸上再次带上了愧疚。

就是这样，利用瑶瑶对他的愧疚，和那依赖，彻底的把瑶瑶变成他的小鹿。

瑶在心里，暗戳戳的指责着老六。忍不住抓紧无惨的另一只手。

“恋爱脑真可怕——”

就留下这么一句话，老六兴冲冲的脱离实体，朝着时空裂缝那里等他的老大冲过去。

“老大——”

“你慢点~”

瑶疑惑的眨了眨眼，什么鬼东西在瞎叫唤。

.......

无惨出去了，给她留下了几个女鬼仆人，怕她害怕，还挑的都是貌美如花，生怕吓到她一样。

“那个——”

面色惨白没有过多表情的鬼走了过来“夫人有什么需要……”

瑶“？？？”

“你是说我吗”

“是的夫人，这是大人的命令。”

“求你别说——”

是真的脚趾抠地，谁能理解她的感觉，比那种路上有人叫她阿姨还难受。

盘腿在窗边坐了下来，无惨没有说不让她出去，可她自己也不想出去，老六说它要出差，也没个人陪她讲话。

“我想问一下，无惨..... 他这些年过得好吗”

暗处的身影动了动，无形的红线缠绕在手中，只是随意一绕，那个女鬼的表情就有了变化。

“无惨大人..... 他很厉害”

“也很可怜”

无法见光，只能在黑夜中苟延残喘，作为鬼，最基本的人的需要根本就没了。

没有人会喜欢吃人的怪物。

“无惨大人没有依靠，只能用自己的血，去创造更多更强的鬼”

瑶认认真真的听着，仿佛能通过这些话语，简单拼凑出无惨不愿意告诉她的过去。

“因为所有人都想杀大人，他才把自己伪装起来，变得越来越残暴，无情”

在听到无惨几百年前甚至快要被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