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在成都了,没必要到哪里都跟着我,不是吗?”,诸葛瞻笑了笑,“杨叔,沓中现在情形怎么样?”
杨护金叹了口气:“不好说,现在有十几块田地都发现了虫卵,恐怕以后要出问题,短时间内,只能先组织百姓,挖掘虫卵,田地改种大豆和胡豆。”,随即又补充道,“正好因为种了多年的麦,这些地开始结碱坨子了,所以按照之前给的图纸,修了很多水车来洗田。”
“嗯,辛苦杨叔了,卫将军刚刚在前线战胜了魏军,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再来袭扰,告诉大家,安心治灾。”,诸葛瞻也给杨护金吃了颗定心丸。
“这件事,我这边也有些想说的,占田新制在沓中短期内恐怕还无法实行,眼下因为旱灾,还有蝗虫的出现,军心民心都有一些不安,这个时候,要是再推广田制,我担心会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因素。”,杨护金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事好办,名义上继续推广,实际上暗中我会嘱咐屯田校尉。让他们在这里先实际上暂停就好了。”,诸葛瞻也早就定好了对策,“眼下,也不能直接停止,不然其他县要是也以这样的理由各种推诿,那新田制永远都无法完成推行。”
“嗯……如此也好。”
“对了杨叔,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刘睿的将军?”,诸葛瞻问起了太子刘璿。
“啊,有这么个人,怎么思远你认识他?”,杨护金很是好奇。
“嗯,其实他也算是我的亲戚了。”,诸葛瞻笑了笑,“他的父亲,不想让他太过浮躁和鲁莽,因此特地安排下来,磨磨性子,这段时间他表现的怎么样啊?”
“呵呵,还算可以,只不过确实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富家子弟。”,杨护金听了诸葛瞻的话,倒也不是很意外,“你看看前面那块地,他刚翻过,就很……嗯……一言难尽。”
“给杨叔你添麻烦了。”,诸葛瞻笑着致歉。
“哈哈,不必如此,其实他那个富家子弟,一开始干不好农活很正常,不过这个年轻人,还算是谦谦君子,很好学,不耻下问,嗯,也是个好苗子。”,杨护金倒觉得刘璿不错,“其实他身上倒也没有太多那种寻常士族豪门子弟的骄傲自负,怎么,他父亲托你来打听情况?”
诸葛瞻笑了笑,没有否认:“算是吧,长辈嘛,嘴上说着磋磨,说着嫌弃,心里都还是惦记的。”
“能教出这样的儿子,这位父亲至少也是一位品性仁善的人。”,杨护金也有些感慨,“比我家那俩小子,强多了,他们现在种地都不会,也不愿学,就是想着上阵当将军,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后面罗宪也是适时上前,开口询问:“那个刘将军,思远,我看我们先去找他问候一下,也算是了了人家长辈托付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他就在前面那个山坡上,应该是在踩水车,你们去问问吧。”,杨护金也给他们指了方向。
诸葛瞻拱手道谢:“好,杨叔您忙,到了晚上,咱们在详细聊一下沓中这里的事情。”
“好,思远,晚上我们边吃边聊!我先去忙了,你们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