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周进宫之后,看到了尚书令吕乂以及军师将军诸葛瞻也在,于是朝着刘禅拱手道:“陛下,不知此时唤臣前来有什么事情?”
“令则在涪陵做得很好,这是他发回来的详细汇报,你这个做老师的应该也一起看看。”,刘禅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黄皓,黄皓会意,将一份竹简递交给了谯周,谯周拱手行礼之后,便细细阅读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说道:“抚军将军能以雷霆之势配合车骑将军讨平涪陵郡之乱,没有辜负陛下的厚望,臣为陛下贺。”
刘禅笑着摆手道:“那也是你这个做老师的功劳,朕可不敢居功啊。最近关于令则的流言纷纷而起,朕特地叫谯公来,也是为了让您安心,不要太过担忧。”
谯周躬身一礼:“多谢陛下宽慰,臣此刻确实放心了不少。”
刘禅点点头,看向吕乂和诸葛瞻:“尚书令,军师将军,依照车骑将军与抚军将军的汇报,涪陵之乱乃徐、谢、蔺三家合谋所为,而今不费大军一股平定,实乃是庆幸之至。你们对于作乱之人的处置有何看法?”
“陛下,臣以为,斩其匪首,余者皆以轻判为好。”,诸葛瞻率先发言,“依照罗将军、邓老将军禀告,徐巨承认作为叛逆首领,挑唆乱军,当斩。其子徐琦之前并无严重恶行,罪责稍轻,可与其家小流放永昌郡,附逆之亲随、管家诸人罚为苦役三年,至于庄丁、屯田客之类的……”,他想了想,说道:“他们是听信流言,受到欺骗而屈从叛军,所以附逆之罪可以不究,分徐、谢、蔺三家田土给他们,三年之内交纳比其余人多半成的租赋,可以免罪。”
吕乂听了,也是满意道:“陛下,此策甚好,如此小惩大诫,也能彰显陛下的恩德,又可以进一步充实国库,实为妙法。”
刘禅想了想,也点头道:“如此,你们下去拟个条令,报给朕。”
“是!”
“谯公。”,刘禅又看向谯周,“思远跟朕提过,他那里缺一个主簿帮他处理事务。你那里还有没有看得上的学生,不妨让思远提携一下?”
“这个,罗宪、文立、李骧他们三个都已经入朝为官,臣其他的一些学生尚显稚嫩,不能……”,突然一个少年的身影划过他的脑海,谯周随即又笑着改了口:“其实到还有一个人选,不知道军师将军会不会嫌弃?”
诸葛瞻确实拱手道:“谯公太客气了,您的学生您看准了自然是有所长的,瞻岂有资格言嫌弃二字?”
谯周点点头:“也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位陈寿,已经十六岁了,虽然年纪还小,但做事方正谨慎,主簿一职应该还能够胜任。”
“是他?”,诸葛瞻一愣,随即大喜:“好!那就他了,到时候还辛苦谯公带我去再见他一面。”
“嗯,好!”,谯周点点头。
“陛下!”,陈祗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呈着一个木匣,“陛下,大将军那边有消息传来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