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想带兵去一趟前线。”,文俶立刻拱手请战。
“胡闹!你一个十二三岁乳臭未干的小儿跑过去做什么?吴军若是有防备,你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文钦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了。
文俶确实坚持道:“父亲且听我说,让孩儿带五百人去,若是吴军固守不出,孩儿便带人羞辱他们一番,也算是壮壮我军声威;若是吴军敢出战,孩儿就冲杀一番!让那些吴人涨涨记性!”
文钦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说到底,自己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也有了七尺半的身高,论起武艺,自己身边那些精锐亲兵已经不是对手,若是事有不虞,自己跑回来,也是有足够能力的。
望着眼前坚定的儿子,文钦心中一阵犹豫,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行动以安全为先,不得莽撞行事。带上五百精锐,务必随时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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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俶欣喜若狂:“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负重任,平安归来。”
次日清晨,文俶率领五百精骑,浩浩荡荡出发,直奔龙舒县方向。很快就在午时抵达龙舒县外数里处,发现吴军果然按兵不动,这让文俶心中多了几分笃定。
“看样子,吴军主将朱异确有所防备。”文俶环顾四周,低声吩咐手下:“结阵,列队,喊话挑衅他们,让他们看看我大魏的威风!”随即,五百兵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吴狗!快出来,不要当缩头乌龟!”
“吴狗,还记得当年逍遥津否?”
“我们少将军说了,他十二岁,不欺负你们,你们可以派比十二岁大的人出战。”
狠狠骂了半个时辰,吴军的营垒终于有了动静,营地深处传来号角之声,一队吴军骑兵缓缓而出,很快也列好了阵势,为首的将领竟是吕据本人。双方隔空对峙,一时剑拔弩张,气氛异常紧张。
吕据高声喊道:“尔等贼子,竟敢至此撒野,嚣张至此,不怕死乎?”
文俶哈哈大笑:“来者是谁?我文俶不杀无名之辈!”
吕据看到为首的将领还真就是个娃娃,也是直接气笑了:“你这小娃娃,不在家吃奶,跑到这战场之上做什么?以本将军看,找死的是你吧?”
文俶挺身上前:“我乃大魏前将军文钦之子文俶,虽然不过十二岁,但对付你这个人,应该是够了!”吕据闻言大怒,立刻手持长枪,冲了过来,发誓要给这个小崽子一点颜色瞧瞧。
长枪直刺,文俶立刻舞刀相迎,虽是少年,却是丝毫不惧,铛的一声,吕据顿时虎口微微一麻,心中惊惧不已,眼前这个少年虽然年幼,每一刀却好似有千斤之力一般,饶是自己久经沙场,一时之间居然也奈何不得他,于是更是抖擞精神,奋力迎战,但二三十合之后,已经是有些难以招架。
阵后的朱异见吕据交战不利,也是持戟急忙冲了出来相助,这边文俶一刀横扫,几乎震得吕据长枪脱手,难以招架,忽然便看到朱异一戟刺了过来,也是斜身一躲,然后,马上抽出了腰侧的铁鞭用力打了过去,铁鞭呼啸而过,空气中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劲风,惊得朱异不敢怠慢,连忙收戟格挡。
一时间,战场上三人形成了三角之势,吕据与朱异轮番攻击,两个人知道以自己的武艺,单打独斗不是对手,试图利用人数优势压制文俶。然而,这位少年的表现却令人咋舌,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避开致命打击,甚至几次反击,逼迫两人不得不暂避锋芒。
文俶的心中清楚,对面两个人毕竟是沙场宿将,长时间缠斗对自己不利,于是趁着一个间隙,他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全身力量凝聚于右手的大刀,朝着吕据劈了过去。吕据舞枪勉强招架,却被震得倒退几步。
紧接着,文俶毫不犹豫,快速转向朱异,以迅雷之势挥出铁鞭,朱异也是不敢怠慢,躲过之后,也是赶紧退了几步。
“你叫文俶?”,朱异心中对这个少年也是极其的惊讶,这样的勇武,在眼下的东吴实在是难得一见了。
“不错,敢问这位将军姓名?”,虽然是以一敌二不落下风,但文俶也知道对面两个人武艺不算弱,而且面相来看也肯定是统兵大将,所以还是展现了一些敬意。
“我就是朱异,他是越骑校尉吕据。”,朱异拱了拱手,“小将军勇武,我等领教了,还请回复令尊文将军,他的计策,我等已经识破,不过日后文将军若是仍然愿意前来归顺东吴,我等依然愿意以诚相待。”
“朱将军的话,文俶自当带回去。”,文俶笑了笑,又说道:“大魏素来求贤若渴,朱将军和吕将军若是有意,也可以早早前来归降。”,说完了,也不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立刻扬长而去。
“黄口小儿,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吕据有些不满,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就是打不过人家?
朱异摇了摇头:“此人若是敌将,必为我国大患,若是可以,尽量不要与其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