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行了一礼:“请陛下放心,此事臣定会安排好。”
“嗯,散朝吧。”
“兄长,你为何要帮着吕乂,他这个策略,明显着用免役钱的理由去挖那些士族的钱财,这不是要得罪人吗?”,上官府邸中,上官雝有些不解地询问自己的大哥。
上官胜笑了笑:“诚如你所言,那些大臣厌恶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会被收掉很多钱,我提出了收钱收多了,他们自然不会记恨我,至于吕乂,他干的得罪人的事情,多了,还会在乎这点吗?更何况,我猜这个计略根本不是他想出来的。”
“啊?兄长这话,从何说起?”
“不然他早就做了。”,上官胜坐了下来,好整以暇。
“那是谁?今天在朝上,小弟我看大将军也是一头雾水,总不会是陛下自己想的吧?”,上官雝认可刘禅的仁厚,但觉得这位皇帝陛下,没有如此的眼光。
“今天上朝,有谁是应该在,但不在的?”,上官胜闭目养神,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那个小侯爷诸葛……嘶……兄长的意思是,这条方略,是他提的?”
上官胜点了点头:“他前日进宫见了陛下,然后马上就被陛下支走去巡查都江堰了,显然是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陛下也清楚,这件事并不好做,所以,还是让尚书令继续吸引仇恨了。此子未来拜将入相,犹未可知啊。”
上官雝笑道:“还是兄长目光长远,早早与他搭上了线。”
“三弟呢,他去给黄门令送年礼,还没有回来?”,上官胜又问道。
“兄长放心,三弟早就回来了,刚刚带着两个侄女出去给家里置办年货了。”,上官雝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又有些不解的问道:“兄长,你日常都要给黄皓送些精致小礼物,但又不准我们求黄皓办事,小弟实在不解这有何用。”
上官胜笑道:“你以为我交好黄皓,只是为了求他办事的?内廷有陈祗,外廷有费祎、吕乂他们,找黄皓能办成什么事?
上官雝一愣,还是问道:“那,兄长的意思是……”
“黄皓乃是陛下近臣,无论能不能说得上话,很多消息,在他那里都是可以打探,此人贪婪,以小利相诱,便能有不错的收获。”,上官胜笑着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对了大哥,三弟之前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嘴,说他去拜访黄皓的时候,遇见了那个上官孝。”,上官雝冷哼一声:“当年那厮,恃勇自傲,没想到如今,也要去交流宦官,真是活该。”
“上官孝居然也会去找黄皓?倒是难得。”,上官胜显然也是有些意外:“此人少时便性格孤傲,喜好武事,通读文史,对宦官专权的事情,素来鄙视至极,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哼,在怎么孤傲,终究也要向现实低头。”,上官雝不以为意,“管他干什么?”
“二弟,还是不可轻忽,别忘了,他姓上官。”,上官胜点了点桌面,“这小子干了什么事情,其他人说不定也会想办法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咱们兄弟三人可不能栽在他的身上!”
上官雝闻言,面色也是凝重了起来,随即道:“兄长所言也是有理,那,以兄长之见,我们该如何做?”
“他的左将军府邸还缺人是吧,派几个咱们的人,潜伏进去,盯住他,有异常虽是来回报,但不要惊动他。”,上官胜眼神忽然锐利了起来:“其实,他当初愿意投降大汉,我都觉得很奇怪,你我兄弟都知道,他不是这样的性格。”
“兄长,你一直都在怀疑他?!”,上官雝显然是大为吃惊。
“一开始只是一些疑虑,但现在,罢了,也没有真凭实据,说不定他也是经历变故,性情大变了吧。暂且不用太在乎他,毕竟卫将军与他关系不错。”,上官胜说完,又看向上官雝:“二弟,若是为兄所料不错,北伐也要开始了,你说不定也会有用武之地了。”
“北伐!大哥,你是说,我们有机会回上邽了?”
“嗯,你想想,金牛道和米仓道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军需用粮为主,如今大肆修缮,肯定已经有这个打算,这两年你做好准备,可莫要懈怠啊。”
上官雝精神一振:“兄长放心,小弟虽然年近六旬,但上了战场,杀个十几个人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