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儿!扶为父立刻进宫,请下诏书兵符,然后立刻发给诸葛诞、毋丘俭、王昶,让他们立刻准备平乱!”,司马懿立刻意识到事态紧急,拖着病体站了起来,“给为父更衣!”
过了一会儿,穿着整齐的司马懿和司马师坐上了马车,向宫中出发,司马师安抚道:“父亲也不要太过担忧,孩儿已经派人去许昌通知昭弟,让他整军备战,此外……王昶与王凌有结义兄弟这层关系,调他过去,会不会……”
“王昶也是老夫提拔的,他不会立刻站队选边,调他东进,紧守弋阳郡,阻止叛军进入荆州就好了,关键是要看毋丘俭和诸葛诞。”,司马懿闭着眼睛,分析着局势。
“毋丘俭与诸葛诞对曹家有所亲近的,要是……”
司马懿突然笑道:“师儿,你放心,王凌绝不会拥立当今陛下,毕竟老夫还是正经的托孤大臣,他王凌不敢冒这个大不韪来用这个名头打我,他要另立旗号,拥戴长君。”
“长君,那他能拥戴……嘶,父亲,您的意思是楚王?”
司马懿眼睛露出了杀机:“正是。”
“诸位!”,寿春议事厅中,王凌严肃地看向在场的大小官吏。“自从先明皇帝薨逝之后,先有曹爽骄奢淫佚,滥起刀兵,以至于我大魏民生凋敝;而今,太傅司马懿虽然承奉托孤的诏令,铲除了那些奸佞,但令人失望的是,太傅在朝中排除异己,专权乱政,我王凌,乃是武皇帝以来,效忠大魏三代君王,如今的陛下,孱弱少谋,是非不分,宠信奸臣,故而在此决定起事,推举楚王曹彪为帝,诸位可有异议?”
一言惊起千层浪,下面的各个僚属也是大为惊讶,有的面露震惊,有的眉头紧锁,还有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衡量这场变局的轻重。
有人低语:“这可是大事啊,王将军此言非同小响。”,另一个人则显得更加谨慎,“吾等需三思而后行,不可轻率行事。”
也有对王凌很信任的人,毫不犹豫地立刻发声:“国之将倾,匹夫有责,若真如王将军所言,下官等愿随将军一同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也有不少沉默的,但他们一向也知道老王凌的杀伐决断。哪里还敢多言。
王凌见状也不多说,随即道:“既然大家都有此意,那么签下这份文书,我等便是一体,兵临洛阳,杀了司马懿!封妻荫子,都不在话下!来人!”
随着王凌的喊声,他的儿子王广带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父亲!”
众人面色巨变,有人颤抖地问道:“老太尉,这……这是做什么?”
王凌却是笑了笑:“起事之前,还是要一碗酒,广儿,将外面的酒坛子端上来,这里都是我大魏的忠臣,想来,也是愿意喝这碗酒的。”,话说的很好,但语气之中,还是带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很快,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碗酒,王凌举起来说道:“为我们举事成功,干了!”,率先喝完了酒,然后向着大家展示了一下。人群中一些被王凌煽动情绪的人,也毫不犹豫地喝了酒。其他众人一看,这哪里有什么回旋余地,也只好三三两两,将酒喝完。
王凌笑着扔下酒碗,拔出佩剑,吼道:“听我号令,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