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那仿佛被岁月遗忘的接待大厅里,四周的墙壁毫无生气地刷着单调的灰白色,几盏功率颇高的大灯高高悬挂于天花板之上,惨白的光线如冰冷的瀑布般直直泻下,无情地映照出地面那透着寒意的光滑质感。角落里,监控摄像头宛如隐藏在暗处的幽灵,默默凝视着一切,将这里发生的所有细节都悄无声息地记录在案。
“下一位!”狱警那仿若洪钟般严肃而又刻板的声音,仿若汹涌的波涛在空旷的大厅中剧烈回荡,每一个音节都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压迫感。此刻,从一旁狭窄而幽长的过道里,缓缓走出一位身着笔挺西装革履的违法行为人。他身姿看似优雅且笔挺,头发像是用了大量发胶般梳得纹丝不乱,油光可鉴,皮鞋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亮,若不是置身于这充满肃杀之气的监狱环境,乍一看倒真像是一位即将昂首阔步迈向重要商务洽谈场合的精英人士。然而,那略显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微微颤抖好似风中残叶的双手,却无情地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与惶恐展露无遗。
显然,目睹了之前那位仁兄的惨烈遭遇,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犹如深深镌刻在他脑海中的噩梦,久久挥之不去。那位仁兄歇斯底里的挣扎、声嘶力竭的怒吼以及最终被众多狱警以强硬手段强行制服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不断地循环播放,让他深刻地领悟到在这里,任何一丝一毫的反抗与不配合都无异于自掘坟墓,只会让自身陷入更为绝望和艰难的绝境深渊。所以,当直面眼前神情冷峻的监狱民警时,他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明显变得老实顺从了许多。
他的眼神中满是讨好与深深的畏惧,双脚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紧紧并拢,整个身体站得如同标枪一般笔直,活脱脱像一个在严厉师长面前等待训导的听话小学生。当监狱民警面无表情地示意他向前挪动脚步时,他迈着极为细碎且谨慎的小碎步,每一步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脚下的动静稍大一些就会引发民警的不满与呵斥。待走到指定位置后,他微微低垂着头,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地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把你的双手伸出来。”一位面容冷峻犹如雕像的监狱民警,用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声音发出指令。西装男仿若听到了紧箍咒般,立刻像被触动了扳机的弹簧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伸出双手,手臂伸展得笔直,如同两根僵硬的木棍,手掌心向上,手指微微分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和迟疑。他的眼睛偷偷地、怯生生地瞟了一眼民警那如同寒星般冰冷的目光,又如同受惊的野兔般赶紧移开视线,那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敬畏与不安。
“现在慢慢转身,背对着我。”民警继续以不容违抗的口吻命令道。西装男连忙照做,他转身的动作缓慢得好似电影中的慢镜头,轻柔得仿佛生怕动作幅度稍大一点就会惊扰到周围凝重的空气。
转身后,另一位民警稳步走上前,开始对他进行细致入微的搜身检查。当民警那略显粗糙的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但很快又在极度的克制下努力放松下来,拼命让自己保持表面上的镇定,可那急剧起伏的胸膛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民警的手在他的上衣口袋里仔细地摸索着,每一寸都不放过,他则紧闭双眼,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密密麻麻如针尖般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嘴唇也因过度紧张而不自觉地紧紧抿了起来,咬得泛白。
“不要紧张,只要你配合,我们会按照程序来的。”旁边一位面容稍显和蔼的民警轻声说道,试图用温和的话语来缓解他那绷得紧紧的紧张情绪。西装男听到这话,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如捣蒜般点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在整个漫长而煎熬的检查过程中,西装男始终如一地保持着高度的配合,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的反抗或不满情绪。他就像一只被驯服得服服帖帖的绵羊,任由监狱民警对他进行各种严格而细致的检查操作,心中只怀着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能够顺利熬过这一关,早日挣脱眼前这令人胆战心惊、如坠冰窖般的可怕处境。
在监狱那被冷峻色调主宰的接待大厅里,墙壁犹如一片被冰雪覆盖的荒原,毫无生机的惨白之色,肆意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数盏日光灯高悬于天花板之上,它们像是尽职的狱卒,以近乎冷酷的姿态倾洒着强烈而刺眼的光芒,使得室内的一切都无所遁形,清晰得近乎生硬,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被无情地暴露在这惨白的光晕之下。
法医身着一尘不染的洁白工作服,身姿笔挺,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在这一方天地之间。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仿若燃烧着两簇幽蓝的火焰,炽热而专注,对工作的那份一丝不苟的执着,在此刻展露无遗。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紧,沉甸甸地凝固起来,寂静得只能听到法医手中那体检报告纸张翻动时,所发出的轻微而又清晰的沙沙声,这细微的声响,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宛如砂纸在人们的神经上缓缓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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