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字画现在是什么情况?”
贺烟随着林博兴走进专门存放待展文物的内室。
里面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看到两人进来,一些人已经暂停了手里的工作,好奇的望过来。
“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博兴指着最里面那张桌子。
贺烟走过去,就看到是一幅山水画,看样子是刚回归的文物之一。
“这些东西原来在国外,现在回来我们手中,主要是想展示给世人看看,也让我们的民众都知道它们的价值和意义。”
“字画这些东西本来就很难保存。”
贺烟走过去,戴上手套,轻轻的将画继续展开。
可是才打开一半,纸张就已经出现裂痕。
“这纸张曾被水泡过,又经过曝晒,边缘甚至还有虫爬过的痕迹。”
“你是说,如果强行展出,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
林博兴皱着眉既心疼文物又有点为难。
“可是明天就要展出了。”
“我可以尽力一试。”
贺烟为了谦虚,没有说百分百的能修复好。
只是她说完,就已经开始了修复过程。
她先将画放在一种自己特制的分离药水当中。
等到全部浸湿才拿出来继续展开。
过了药水之后,纸张里的部份纤维得到舒缓,再打开就没有裂痕。
一般的流传下来的古董字画,纸张都很特别,经过多重繁杂工序,是为了能更好的延长保存期限,更能防虫防蛀。
只不过到了今天,再好的纸张也都经不起岁月的洗礼。
在不破坏真迹的同时,贺烟迅速的分离画纸。
再将纸张分层,一直分成了四层。
这才用超韧纤维材料一点一点的修补每一层的断裂处。
那些细如绒毛的纤维在她手中几乎看不见。
不过贺烟的速度并没有慢多少。
那些人看到贺烟的手法,都心惊肉跳。
他们小心翼翼生怕弄坏的东西,在别人手里好像很不值钱的样子。
“林会长,这件流失的文物非常难得,很多人都想一睹真迹,现在该怎么办?您不是说请了闻大师的徒弟过来吗?那位大师在哪里?”
有人指出时间紧迫,也是在好奇贺烟的身份。
这些人大多都有一定阅历,也算是行业里有资历的老人。
看到这个年轻的小姑娘都有点不相信。
林博兴不满的啧了一声。
他对贺烟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
“这位就是闻大师的关门弟子。”
想到贺烟不想暴露身份,他又加了一句。
“不过这事你们别说出去,她为人低调不想让人关注太多。”
另外几个修复师也诧异的望过来。
他们有的放下了手里修复到一半的瓷器,也是想看看贺烟是怎么做的。
可他们看到,才发现这个闻大师的徒弟有多大胆。
其他负责人其实心里没底。
毕竟是闻大师的徒弟,他们有疑问也不敢这时候打断。
更何况他们自己人没有办法,就只能相信她。
……
与此同时。
外面展厅的贺云逸也在焦急等待。
他听说有一件文物出了问题,还以为是自己运输不当。
但问了主办方的人,才知道那是文物本身的问题,和他没关系。
作为承办方,贺云逸是要努力做好每一场展览。
同时也要保证展览顺利进行。
他看到不时有工作人员在进出送工具材料,也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