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出来混,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1 / 2)

苑金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吕慈,这些年他打交道的正道中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这些人里,不管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在名门正道这张皮下,他们大多都表现的道貌岸然。

而他最喜欢做的,就是通过言语挑拨,来让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装不下去,露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本性。

但吕慈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祸及家人不说,还要威逼他的儿子来杀他,上演父子相残的戏码。

如此行径,也能算正派

到底你是全性,还是我是全性

很好,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苑金贵想要的样子,他大笑起来。

实际上,不止是他,就连吕仁和王蔼也都震惊了,没想到吕慈竟然这么狠

“小七,杀人不过头点地,过犹不及,而且,我们不是还要从他口中得到吴曼的下落吗”吕仁劝道。

王蔼没有说话,目光看向缩在地上发抖的苑陶,他可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只是好奇他会怎么选

吕慈摆了摆手,说道:“哥,你不必跟我讲什么道理,这王八羔子死到临头还跟我们装,我们横,我不好好炮制他一番,难消我心头之恨。”

“而且,依我看,咱们也别想从这人嘴里问到吴曼的下落,胖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去滨城的时候,在列车上抓到的那个叫石川大佐的倭寇吧。”

“我当时拷问了他几天几夜,把他剥皮抽筋,肝肾都刮了一半,他都没有招,这家伙的眼神和他一模一样,所以不用白费心机了,直接杀了算了。”

吕慈踢了一脚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苑陶:

“我说小子,先前你爹给你交代,让你长大之后找我们报仇的时候,你眼神不是挺狠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苑陶捂着断掌,趴在地上,虽然他咬紧了牙关,抵死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还是显露出了他的慌张。

“快做选择,不选的话,我就帮你选了!”

吕慈说罢,一抖手腕,紫色如意劲自掌心喷薄而出,如一道绳索一般,勒紧苑金贵妻子的脖颈。

苑金贵妻子剧烈挣扎起来,她张大嘴巴,拼命的想发出声音,教儿子怎么做,但脖颈上的气绳,却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做打扰,让伱儿子好好选择!”

吕慈边说边收紧气绳,勒的苑金贵的妻子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显然,她没给苑陶太多的考虑时间。

一直缩在地上,逃避选择的苑,听到母亲的惨叫,抬头看去。

就见母亲被勒住脖子无力挣扎着,双脚在地面蹬出两道长长的土痕,脸色涨红,舌头外伸,眼球暴突,一副吊死鬼模样。

他心里一惊,看向父亲,就见父亲正在大笑,一点心疼和后悔都没有。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苑陶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一边是自己和母亲,一边是父亲,他根本无法选择,他想要逃,但此时此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母亲“嗬嗬嗬“的惨叫声,以及父亲那冷漠的眼神,仿若附骨之疽,追着他,咬着他,撵着他……

这种痛,他一个小孩子,如何承受的来

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狰狞,越来越扭曲。

同时,他的心里也涌现出了一股怨恨,母亲这副模样,你都没有一丝心疼吗我们落得如此下场,你就没有一丝后悔

苑陶是一个早熟的人,虽然不太清晨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但也知道,是父亲先前招惹的人家。

他在怨恨自己的父亲。

这股怨恨越来越深。

最后,他一把抓住插在地上的尖刀,手脚并用窜到苑金贵的面前,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作势欲捅,但邻近时,又迟迟不敢下刀。

众人的目光随着苑陶而动。

王蔼眼珠一动,喊道:“刀都拿在手上了,可别丢份啊!”

“精神点,捅进去!”

“啊啊啊……”

苑陶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怒吼一声,刀尖往前,狠狠掼入苑金贵的胸膛,“噗嗤“一声,透体而出。

“好,好样的!”王蔼拍手叫好。

苑陶则是满头大汗,看着手里的没入父亲身躯的尖刀,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如一条被抽掉了脊柱的软体动物,无力的倒下,面容呆滞的看向天空。

吕慈冷笑一声,松开了勒在苑金贵妻子脖子上的炁绳。

“咳咳咳……”没了束缚,苑金贵的妻子剧烈咳嗽着,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苑金贵。

而被一刀扎穿的苑金贵,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这一刀是致命伤,他的心脏被扎穿了,但没有拔出来,所以没有立刻就死。

“敢杀老子,有种,不愧是我苑金贵的儿子,干的好,干的好!”

苑金贵看着面前的儿子,一边吐血,一边狂笑。

他在笑吕慈如疯狗一般,下手比全性都狠,实在枉为正派。

他在笑自己的儿子,竟然被三言两语,也逼成了疯狗,来杀自己的老子。

“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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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金贵笑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其实,看着妻儿的惨状,他也想后悔,也有绝望。

但这绝望之中,又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快意。

原来,自己不止看到那些名门正派被三言两语,逼的撕下伪善的皮囊,暴露不堪的本性,会觉得的爽。

就连看到平时亲近自己的儿子,被别人三言两语,逼的疯狗一般杀了自己的父亲,也会觉得爽。

我还真是个畜生啊……弥留之际,苑金贵自嘲了一句。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畜生。

剧情里,他开车举家逃跑,被三一门抓住,三一的人可不像吕慈这么狠,只要他告诉无根生的下落,他一家人就能活。

但他在知道无根生下落的情况下,却选择不说,根本不管妻儿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