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襄又故意歇了一会儿,只见司马虓在喃喃自语道:“我司马家中兴有望了,宣皇帝、武皇帝,你们看到了吗?你们一定要保佑殿下扫除妖孽、克成大业啊。”
公等或家传汉爵,或地协周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好了,可以发出去了。”写完之后,陈襄长舒一口气,直接将笔扔在地上,回头一看,司马虓已是热泪纵横,跪在陈襄面前道:“天佑司马家,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陈襄一面强忍住笑,一面扶起司马虓道:“太傅切勿行此大礼,本宫尚是晚辈。”
司马虓一面抹泪,一面感叹道:“写得太好了!此文若能流布天下,贾氏授首指日可待!”
“太傅切莫过于乐观,贾氏弄权多年,又是元勋之后,党羽遍布天下,想要将其废黜,不是朝夕之功,你我仍需努力。”陈襄正色道。
“是,是,殿下说的是,臣太激动了。”司马虓马上转身对外面喊道:“来人啊。”
不一会儿,一名护卫现身道:“大王有何吩咐?”
“快去将长史、司马、督护等人都请来,本王有大事宣布。”
“现在?”那名护卫愣了一下。
“对,就是现在,一个都不能少,若敢延误推辞,立斩!”司马虓厉声道。
“是!”那名护卫看了司马遹一眼,转身快速离去。
“殿下,请先更衣。”直到现在,陈襄还是一身破衣烂衫,浑身散发臭气。
“好。”陈襄没有再推辞,既然是宣布大事,行头不能太寒酸。他之所以要连夜拿出这篇檄文,就是不想夜长梦多,出现意外。
仓促之间,征南将军府并没有刚好符合太子形制的冕服,只能先凑合穿司马虓的王服。
被废为庶人后,司马遹就没洗过一次正经的澡,每次都是随便给一桶冷水抹抹身子。如今重新恢复太子的身份,终于可以美美的洗个澡了。
后院之中,一个硕大的木桶摆在浴房里,桶里水汽氤氲,香气扑鼻,旁边还站着两个姿色不凡的妙龄少女。刚刚走进去,两位少女就过来帮司马遹宽衣解带。
陈襄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颇有点紧张,但又不好拒绝,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不一会儿就被剥了个精光。许久没有近女色,陈襄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那两名少女看到后,只是抿嘴一笑,陈襄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钻进木桶里。两名少女也不说话,轻车熟路的就来给陈襄沐浴,上下其手毫不避嫌。
太特么奢靡了,陈襄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若不是接下来有大事要干,他真想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