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接连占领宜都和建平,他们心里当然不爽了。”郭默也显得有些沉闷。
“咱们还是过于乐观了,这两年也太顺了。”司马遹缓缓踱着步子,不一会儿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不过,咱们并没有败,最后败的也不一定是咱们。”
“殿下说得对,一切尚未可知,大不了真刀真枪的干一架。”郭默也马上恢复了自信。
“其实,这场仗最关键的是咱们这里,只要咱们守住了,整盘棋就活了。大将军手里还有四千骑兵和五千步兵,对付司马歆应该问题不大。”
“如果咱们能多一点骑兵就好了,看我冲不死孙平。”郭默恨恨道。
“没了粮草,孙平又能支持多久?总体来看,局势对我们更有利。”
“要不要让处仲和叔时他们撤回来?沿江而下,先一鼓作气解决掉孙平,然后顺势攻下江陵,殿下惦记江陵很久了吧。”郭默忽然道。
不得不说,郭默的这个建议非常具有想象力,如果王敦和孟观回撤,一定能够击败孙平,然后再沿江而下,还真有可能拿下南郡。但若就此放弃已经握在手里的建平和巴东,而将希望寄托在某种可能性上,不太符合司马遹稳扎稳打的性格。
想到这里,司马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对郭默道:“处仲和叔时好不容易才打下建平和巴东,若就此放弃,对他们不太公平。这里的困难,还是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如果只是让叔时回来呢?不求拿下南郡,击退孙平就可以。”郭默还是不死心。
“不妥。不要忘了,巴东北面还有荆州的上庸和新城两个郡呢,真把宗岱和司马歆逼急了,他们让上庸和新城两郡南下攻打巴东怎么办?处仲在巴东立足未稳,叔时不能撤走。”
听到这句话后,郭默沉默了。司马遹连忙安慰道:“玄雄无需过虑,孙平缺粮,早晚自退。”
然而,就这样过去了十天,孙平始终没有撤退的迹象,楼车反而越建越高,眼看着就能投入使用了,这让司马遹和郭默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哪来的这么多粮草?会不会是岳刚没有拦截住啊?”郭默焦虑的踱着步子道。
“不会。”司马遹断然否认道:“岳刚此人最是诚实,他若说做到了的事那就一定是做到了。”
“难道孙平随军携带了这么多粮草吗?这不可能啊,这都快一个月了。”
“不会,如果他真的携带了这么多粮食,宗岱也不至于那么急迫的给他送粮。”过了一会儿,司马遹猛拍自己的大腿,懊恼道:“本宫真是笨死了,居然忘了这一茬儿。”
“殿下,您说的是哪一茬儿?”郭默急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