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看完信后不久,司马乂也来到了府衙,司马遹顺手将信交给他。看完信后,司马乂一脸沉痛道:“范阳王是代我受过啊。”
“十五叔不必自责,此事和你没有关系,太傅也绝不会怪你的。”司马遹安慰道。
“终有一天,我一定要亲自将范阳王救出来。”司马乂目光坚定道。
“会的,会有那一天的。”司马遹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此事非一日之功,暂时只能深埋心底。收拾起心情,司马遹说起了当前局势:“成都王真乃庸才,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白瞎了那么多的精兵强将,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司马乂也一脸不屑道。
司马遹笑了笑,继续道:“十五叔以为,苟曦接下来会怎么办呢?”
司马颖在荡阴大败司马越后,苟曦也以为司马颖将成为最后的赢家,便投靠了司马颖,被他任命为兖州刺史。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月,司马颖便土崩瓦解。
“苟曦有奶就是娘,他大概率会投入东海王麾下吧。”司马乂对此人似乎并无好感。
“他如今坐镇兖州,你说他会不会有自立之心呢?”
“自立?”司马乂笑了:“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最多也就是拥兵自重。况且,兖州乃是四战之地,他能不能坐稳这个位子都难说。”
“十五叔所言甚是。”司马遹想了想,也觉得司马乂说得没错,兖州不比益州,没有绝对的实力谁敢在这里发号施令,还不得被人群殴至死。
“十五叔知道刘渊吗?”司马遹又问道。刘弘并没有在信中提到刘渊,但司马遹知道,在司马颖准备和王浚决战时,刘渊借机脱离了司马颖的控制,回到平阳称汉王,建立汉国。
其实,刘渊是和李雄在同一个月称王的,但这么大的事儿刘弘在信中提都没提,可见刘渊在当时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刘弘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事儿。
“刘渊?你是说匈奴的那个刘渊?”司马乂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人。
“正是。他不是匈奴的五部大都督嘛,后来投入成都王麾下。如今成都王土崩瓦解,他肯定回到了平阳,说不定已经起了自立之心呢。”
“呵呵,殿下还真是博闻多识,你不说我都想不起这个人。”司马乂轻描淡写道:“不过,一个小小的匈奴酋长而已,何足道哉!”
司马遹颇为无语,人家日后可是西晋的掘墓人,怎么在你眼里如此不值一提呢?仔细一想,可能在当时所有人眼里都是这么觉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