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至少提醒我们,眼下还不宜和李雄硬拼。”
“唉,这俩狗皮膏药真烦人,末将真想领兵灭了他们!”郭默恨恨道。
“想要灭掉他们谈何容易!”司马遹苦笑道:“他们都在益州坚持多年,对于如何守城比谁都有经验,咱们若是去攻坚,李雄能高兴死。”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这样未免也太憋屈了!”
“没有,真的没有好办法。”司马遹摇头道:“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秋后多多招兵买马,只要我们一天天变得强大,敌人一天天被削弱,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好,殿下说怎么做,末将就怎么做吧。”郭默无奈道。
六月底,谯登亲自给司马遹写来了一封信,请求率领本部兵马前往牛鞞驻扎。
谯登认为,一旦占领牛鞞,将能够扩大控制范围,也能够对罗尚形成威慑,因为牛鞞距离资中只有八十里。他还指出,眼下成都只有五千骑兵和一万步兵,就算李雄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动作,也不至于倾巢而出,因为成都毕竟是他的都城。
为了达到突然袭击的效果,谯登决定还是采取昼伏夜行的行军方式,料想牛鞞不会有太多驻军,他自信可以如同武阳一样兵不血刃占领牛鞞。
对于谯登的建议,司马遹颇有些心动,他完全赞同谯登的判断,也相信他的能力,但司马遹还是有两点隐忧,一是在武阳失守后,牛鞞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二是罗尚距离牛鞞实在太近了,一旦谯登两天之内没有攻下牛鞞,罗尚难保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不过,牛鞞的战略价值实在太大了,武阳驻扎两万兵力也实在有点拥挤,甚至是浪费。
基于以上考虑,司马遹最终同意了谯登的请求,但给他提出了两个硬性要求,一是必须携带至少三个月的粮草,二是必须派出斥候提前侦查牛鞞的情况。
收到司马遹的回信后,谯登的兴奋溢于言表,扬着手中的信对刘琨道:“越石兄,还是殿下更懂我啊。若不主动进取,收复益州不知猴年马月。”
刘琨接过谯登手中的信,快速浏览一遍,微笑道:“既然殿下都同意了,本将自当支持。不过,还请慎明牢记殿下的嘱托,务必带足三个月的粮草,务必派出斥候。”
“越石兄放心吧,末将并非冒进之人,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就好,预祝慎明马到成功,再立新功。”
七月初,携带整整三个月的粮草后,谯登于晚上出发,直奔牛鞞而去。
牛鞞位于武阳东北一百八十里处,由于要经过龙泉山,又是夜晚行军,预计需要三个晚上才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