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了嘛,宫野志保的头发颜色真的没什么特殊的。
除非琴酒的眼睛是活的PCR仪器,看一眼头发,就能读到属于雪莉的DNA,否则就这长度差不多,颜色也一样的头发,他能分得清个鬼!
琴酒,你给我等着,等一会儿事情结束,你看我笑不笑你就完了。
抬起头,看了眼头顶的方向,唐泽轻轻扯了一下手里的钩锁,人被拽着直直向上飞了上去。
他空闲的那只手,还有工夫按动手机。
【情况如何了明美姐?】
————
“所以您确实不认识吞口议员,对他的案件也不太了解。”
将枡山宪三的话进行了一番总结,目暮十三在纸上流畅地记录着,示意手下人将一遍的纸张拿过来,递到他面前。
“您还记得案发的时候,您大概站在会场的哪个位置吗?”目暮十三一丝不苟地遵照了侦探们的意见,拿起画着几个简易标示的俯视图,“这里是舞台和荧幕,这里是会场入口,这里是水晶灯的位置。”
“嗯……”枡山宪三装作沉思的样子,掩饰住自己面皮的微微抽动。
一片黑暗中,那么隐秘的手段,都好像要被这些侦探发现端倪了。
听说参与侦破的两个人,都还是高中生年纪的侦探……年轻,迅捷,还真是,敏锐得令人感到恶心。
“我大概,是站在这个方位的吧。”枡山宪三假作老态龙钟的样子,眯眼看了半天,胡乱点了一个位置。
拿回纸张,目暮警部在纸上画了个崭新的圈,没有对他的回答表示质疑。
“好,我明白了。”听到这句话,枡山宪三刚要松气,就听他下一句说,“最后一件事。麻烦您出示一下,您在门口签名处拿到的手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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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他的手帕……
被他盖在了枪口,掩饰开枪可能造成声光的手帕,早就已经随着灯盏的落地,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不过,想到走廊上一直不曾把视线转向自己的贝尔摩德,他又稍稍放下了心,镇定自若地伸手,摸向了自己外套上的口袋。
指尖触碰到柔软布匹的感觉,令他露出了微笑。
果然,组织是不会放弃劳苦功高,为组织效力多年的自己的。
“是这块,对吧?”眯着眼,脸上戴起了慈祥的笑意,枡山宪三将指尖碰到的东西扯了出来,“我拿到以后,还没拿出来好好看过呢。”
“确实是这块紫色手帕。”目暮警部接过手帕,搓揉了一下,点了点头将它递还了出去,“好的,感谢您的配合。您可以先去走廊等候了,等结束所有人的问话,您就可以离开了。”
“毕竟发生了这种悲剧,能够理解。伱们也辛苦了。”心情良好的枡山宪三没忘记继续装作腿脚不便的样子,撑着拐杖站起,接过了目暮十三手里的帕子。
转过身,他走向禁闭着的房门,将手里的手帕对折,再对折,慢慢悠悠地往口袋里装。
哪怕他已经到了这个岁数,在组织的庇护下,也一样是个生杀予夺的人物。
就像这次任务,哪怕有些微波折,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被他……嗯?
突然,感觉到指尖有一些异样的触感,枡山宪三瞥了眼身后的警察,借着自己的动作,将口袋里的东西,用手帕包裹着,抽了出来。
这是一张,红黑相间的,只有名片大小的卡片。
枡山宪三的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