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嫌疑人是男性吧?”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佐藤美和子趁着等红灯功夫,瞥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吉田步美。
“确定。我和他撞到一起的时候,听见他嗷了一嗓子,绝对是个男人!”情绪镇定许多的吉田步美肯定地点头。
“原来你听见他说话了啊,嗯,不过,只是一声叫喊的话,作用可能不大。或者,你们谁正好录了音?”想到这群十分神奇的小学生,佐藤美和子期待地看向了后排。
“那倒没有,步美身上没有录音设备。”身上确实带着录音笔的柯南解释道,“步美一个人先撞上的它,我们是随后听见了被刺伤的女性和步美的尖叫才赶过来的。”
“有点可惜……”就是试着搂一把草的佐藤美和子也没抱太大期待,“不过优先注意个人安全是正确的决定。”
“最好是有录音啊……”吉田步美嘀咕了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若有所思。
回头和博士提议一下,看能不能给侦探徽章加一点录音功能好了?
并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语又在催生什么黑科技的佐藤美和子一打方向盘,转到了靠近二丁目的路口,刹住了车。
“所以,犯人是因为你们一起跑过来,才会落荒而逃吗?”佐藤美和子蹙了下眉头。
“怎么了?”男人继续拨弦,只是停止了嘴里的哼唱,“有什么事吗警官?”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预感成真,但一点也不为自己的预言家属性感到高兴的佐藤美和子换了一边脑袋拍。
“哦。怎么,我是嫌犯?”男人帽兜下的脑袋轻轻转了下。
喜多川佑介一脸的理所当然,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问的样子:“嗯?怎么了,你们不是说吉田小姐还没想起来细节吗?那你们应该去开始调查啊,我做什么也都不影响。哦,之后要是想起来了,正好我也能用工具把肖像画完成。”
佐藤美和子吸了口气。
这起案件之所以影响恶劣,除了其连环行凶的本质,更重要的是,这名凶手,是一名正在不断进化的杀人魔。
然后……
“总之,可能是在奔跑途中不慎掉落了什么可能暴露个人信息的东西。”柯南总结道,“否则他不必在逃跑的时候还要冒险靠近步美。”
为了避嫌,也为了更充分地发挥各自的岗位对情报工作的帮助,拿到代号之后,他和景一起行动的次数就降低了许多,反而是莱伊,由于和苏格兰在性格、能力等方面的互补,与对方搭档的次数更多一些。
这年头,东京的警察真是太难干了,工作繁重,收入不高,还总要被迫与各式各样脑子不对劲的家伙接触……
“向你扑过来?”见这个孩子果然给出了一些第一次问询没有提到的信息,佐藤美和子眼前一亮。
如果不是弹琴的家伙乐器盒好好地收起靠在椅子边,面对这简直像是什么另辟蹊径的卖艺手法的组合,周围的围观群众应该已经开始往空乐器盒里投钱了。
连一帮小学生,都能进行这么有理有据的交流讨论呢。
他的视线,自然是落在那个穿着兜帽的男人身上的。
哦,高中生也非常厉害,光是东京范围内就出了不少个侦探,貌似近日还会有一个年龄差不多的高中生侦探归国……
波本负责情报的调查和处理,准备以及善后,莱伊和苏格兰共同负责任务的执行,当真的出现重大任务时,三个威士忌的组合,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一支精锐团队。
“不算很重,我平时都是背着它们步行去写生的。难得有机会坐地铁,自然更是要试试。”喜多川佑介欣然颔首,仿佛她说的是什么夸赞之词似的。
因为涉及到对案件现场的调查,除了几个目击者小学生,警方还需要问询被刺伤的当事人,还要安排外勤人员和车辆,坐地铁来的喜多川佑介会比他们到的快并不奇怪。
柯南通知喜多川佑介,是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见到主动走近的佐藤美和子,几个人像是遇到救星了似的,连忙将她迎了进来。
“消磨时间啊。”喜多川佑介郑重地重复,“只有勤加练习,绘画技巧才会有所进步。”
她真是多余和这个家伙说话……
“是的,应该就是这里没错,误差不会超过一米。”圆谷光彦肯定道,“听到了步美的叫声,我们立刻就赶过来了,就是这里。”
怎么说呢,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看见他能与喜多川佑介这种脑子哪里搭错线的孩子保持高度的同步率,她已经产生了某种不妙的预感了。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要进行与命案有关的调查……”佐藤美和子尝试着用温和的口气与他对话。
不过,几秒后,他就重新按动弦,弹拨出了一串流畅的音阶,仿佛刚刚的停顿只是曲谱恰到好处的留白似的。
最起码他们这次警告周围人群,要他们停止对现场的拍摄时,就遇到了好几个梗着脖子非说自己是在拍街头艺人的家伙,不得不拿出更加强硬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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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算。”佐藤美和子在自己抑制不住爆发前,深深吸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好吧,那能麻烦您告知一下您的姓名吗?”
佐藤美和子揉了下脑袋,头疼地看着那边我行我素的两个家伙。
在零组的技术员确认过了信号的地点出现在二丁目附近之后,联想到前段时间贝尔摩德围绕着二丁目的监视和活动,他的心就往下更深地沉了沉。
难道,前面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吗?
凶手的袭击只有第一次得逞,之后受害人果断发出了求助声,甚至险些反过来对凶手造成伤害,于是没能第一时间制服受害人的凶手,只能宣告失败,想办法逃离现场。
之所以没有死人,却要用连环凶杀来描述这个案子,是因为凶手的手法在不断升级当中。
最恶劣的是最近的一次案发,受害人上身被戳刺了近30刀,生命垂危,现在还在icu病房接受看护。
类似的案件在附近的街区已经发生了四起,受害者全部都是柔弱的年轻女性。
所以,那里头装的,或者说,守株待兔,等待他到来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简单一点说,他和莱伊的定位稍微有些重合,只是莱伊是七成负责执行,三成负责狙击,苏格兰则是反过来的。
……然后她就看见,路口边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
而现在,贝尔摩德被组织强行调离,但她之前的清理不是白做的,所以,近日会在二丁目活动的,除了本地的无辜居民,都是与组织或多或少有关联的人。
正因为会弹贝斯,而且水平不低,哪怕使用贝斯这种低音乐器也能自然独奏,苏格兰威士忌才会选择贝斯盒作为对自己枪械的掩饰。
第一位受害人只是上肢遭到了利器戳刺,没有伤害到重要脏器,但从第二起案件开始,受害者的伤情就已经构成了重伤标准。
周遭的一切环境在他的感官中都变成了背景,他极为专注地瞪着那个用连帽卫衣将自己的容貌完全遮挡住的男人,一双紫色的眼睛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折射着锋利的光。
“所以,你带画架来……”感觉沟通十分费劲的佐藤美和子拍了下额头。
“也要可能是眼镜、或者钥匙吧,如果声音很清脆。”圆谷光彦试探着推理。
“手镯、戒指,或者其他首饰也有可能。”灰原哀轻声补充。
两个身高基本一致的男人各自占据了长椅的一侧,蓝发的高中生面前架着一块画板,手里夹着一块涂抹了许多色彩的调色盘,旁若无人地挥动着手里的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样子。
拿喜多川佑介没办法的佐藤美和子叹气,转头看向了另一边脸都没有露出来的男人:“那,这位先生?”
“是零钱吗?”小岛元太好奇地猜测。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熟悉到瞬间点燃了他全部的怒气与戒备。
贝尔摩德行事是较为肆无忌惮的,但为了保密,在行动之前也会做好周边的清理动作。出格归出格,这个女人的任务完成率是确实不低的。
这是个正在不断实验手法的凶徒,而随着他的练习,他越来越熟练,情绪也越来越激动,随时可能出现下一个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