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足球定番虽迟但到(2 / 2)

这家伙的身份,不言自明。

烟雾中由远及近的马达就在此时穿破了烟雾,一辆红色的跑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火光和浓烟的包围。

切完这一刀的蓝发怪盗调整好姿势,正巧轻轻落在了跑车的后座上。

车上挤挤挨挨已经坐了许多人,只用双腿勾住后排座椅靠背的宫野明美瞅准时机,拉住了柯南的手,让他借着飞扬的惯性,整个人横在了空中。

早有准备的柯南立刻按下了腰间的腰带,一颗足球迅速地充气、饱满,被他已经打开了开关,发出微妙电流声的增强鞋踢中。

已经被刀光分割,只剩下半米来长的水泥碎块被这一球正中,立刻撞歪了飞行的轨道,砸在距离常磐美绪还有一米多的侧面。

坐在驾驶位上的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一打方向盘,跑车划了一道弧线。

做好准备的浅井成实探出手,将愣愣跌坐在地的常磐美绪拦腰抓起,也不管她的尖叫和挣扎,将她挂在敞篷跑车的门上。

“……开得很有波本的风范。”副驾驶座上,由于身高突出没有被安排在后排的赤井秀一努力按住自己的帽子,瞥了一眼这个疑似苏格兰的驾驶员,干巴巴地说。

以前,他和苏格兰也在组织里有过数次合作,但因为他们两个基本都是狙击手,没什么展示追逐戏的机会,他都没发现苏格兰的驾驶风格竟然也如此狂野。

结合对方的身份来看……所以,波本开车开成那个样子,不是他自己性格使然,是你们公安统一这么培训的是吗……

“你这么说的话,其实还差得远。”抓紧方向盘的诸伏景光闻言,低笑了两声。

让zero来的话,说不定都不需要小侦探那一脚了,那家伙指不定一个漂移,就直接把常磐美绪往车上一抓,一脚油门跑远了。

“……我没有夸你驾驶技术的意思。你们还是应该多注意驾驶安全。”

“我知道。不过,确实还差得远。”

回忆着波本有限的几次架势技术秀——包括跟在他后头猛追直升机的那次——不得不同意对方说法的赤井秀一:“……”

你们日本公安培训卧底的方法,是不是那个什么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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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开得如此狂野的跑车,让一群人用脚去追自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等警察和其他亲属找到的时候,这辆赤红色的野马gt已经被抛弃在了路边,难得在大众面前集体亮相的怪盗团成员们早已不知所踪。

留下的只有沉沉倒在后排,礼服上卡着一张预告信的常磐美绪,以及站在车边等人来接的柯南和赤井秀一。

见女儿把柯南抓起来左右检查,确认没有事之后抱在怀里不撒手的样子,毛利小五郎暗暗切了一声,不太爽利地挪移开了视线。

虽然说,他和英理确实是从高中时期就互生情愫,大学已经确定关系,毕业自然而然成家的学生情侣,但果然,自己早恋和看见女儿年纪轻轻要被臭小子骗走的心情,还是截然不同。

他不是滋味地琢磨着旁边的跑车,看着看着,就渐渐开始觉得这辆车挺眼熟的了。

他思考了一下,悄悄走到了车头。

理应安装着牌照的位置,装着的却是印着“tokiwa”的临时车牌。

这辆车,正是本应该被留在会场,随着爆炸一起埋葬掉的那辆活动奖品。

考虑到这个活动常磐美绪举办的非常认真,甚至有出示过专门的公证书,那是不是代表着……

“毛利叔叔,这个东西是他们说要给你的。”花费了一点功夫才红着脸从毛利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的柯南,看毛利小五郎眼睛都直了,慢慢吞吞摸出了兜里的纸片,递给了毛利小五郎。

都不需要额外说明,考虑到joker根本是拿他们的预告信模板当便签纸一样用的风格,这依然是一张怪盗团的预告信。

正面的纸片上,是字迹潇洒飘飞的留言。

「替你试过了,性能不错。

不用谢。

joker」

“……谁要你们来替我试这个了啊!”

“可是,要不是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跑车弄下来了,这辆车就要跟着爆炸一起消失了啊毛利叔叔。伱确实应该谢谢他们。”

“哈!他们要是别这么闹腾,说不定大楼根本就不会爆炸啊!说到底,谁会没事干炸人家刚盖好的大楼,这群人说不定自己就是犯人啊!”

“他们是怪盗,又不是恐怖分子,他们改心不都是一批一批,割麦子一样改的吗没必要炸大楼吧大叔。”

“啊我看你根本是看人家长得好看,随便就倒戈了!他们这是私刑,绝不是正当手法,我一个侦探是不会认可他们的!”

“不过以后真的不用继续租车了呢爸爸。真好啊!”

“哈……怎么连小兰你都……”

抱着两幅画慢吞吞走过来的如月峰水扫了眼闹哄哄的那一家子人,摇了摇头,犹豫着打量了片刻失去意识的常磐美绪,从她的腰带上抽出了那张纸卡。

常磐美绪暂时醒不过来,而看她的情况,说不定改心都已经完成了,这封预告信留的实属无甚必要。

那这张信,应该就不是给她的了……

如月峰水将信转到了正面。

纸卡上是墨水笔勾勒的简笔画。

一个富士山的图标被画在正中央,右下角,则是一张简笔的狐面。

完全用毛笔写就的一行字,带着一种随性的书法美,与他怀中的那幅《天有四时》的落款笔迹极为相似。

「我完成了与您的约定。属于富士山的美景,如数归还。」

“这臭小子……”如月峰水哑然失笑,但还是将这张卡片珍之重之地收进怀中,扫了眼依然昏睡不醒的常磐美绪,转过身,摇晃着和服的袖子,姿态洒脱地走远了。

他这一生与人的缘分一直淡薄,他原以为这代表了他注定只能与画作伴。

现在看来,太多的人脉反倒成了负累。

“人生,果然是得一二知己足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