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念安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春秋心中一慌,连忙摆手否认:“奴婢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
“不!”
像是想到了什么 念安的眸光越来越亮,整个人忽然激动起来。
“你说得对!”
她这般笃定的赞同,倒是弄得春秋有些无所适从了。
“嗯?”
春秋挠了一下侧脸,不好意思地说:“奴婢不太懂。”
“但是主子您明白就行了。”
“往相反的层面去想,”念安胸有成竹地分析着,“她不是觉得治不了干脆放弃。”
“而是手中有底牌,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糟蹋自己的身体!”
怪不得她总觉得,钮钴禄氏听闻自己再难有孕的消息后 那反应总给人一种别别扭扭的感觉。
原来,是有所依仗啊。
可是,对方一个没落世家出身,怎么可能给予她那么大的支持?
所以,德妃才是给了钮钴禄氏底气的那个幕后之人。
就是不知道,双方的交易内容是什么了。
想到这里,念安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的猜测,十有八九就是对的了。
钮钴禄氏有了儿子傍身,自然就想要脱离德妃的掌控。
可惜,德妃怎么可能会愿意?
更别说,过去那些年,她指不定利用钮钴禄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所以,就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这个眼中钉,还有钮钴禄氏那个肉中刺,一并处理掉。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却没想到,钮钴禄氏也是够狠的。
竟然想当场把德妃给溺死在池子里。
可是,她和德妃之间,又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呢?
非要置对方于死地才行!
念安有预感,只要找到这其中的疑点,她就再也不必担心钮钴禄氏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正院,神色恹恹的福晋靠在软枕上,时不时地咳嗽上几声。
等白府医匆匆赶过来之后,还没把脉,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我吩咐你的事情,可曾得手?”
白府医匍匐在地上,磕磕绊绊地开口:“奴、奴才无能,实在找不到下手的好时机啊!”
“望福晋恕罪,求福晋宽恕奴才这一回吧。”
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磕着头,希望以此来求的福晋心软,饶自己一命。
“废物!”
一声厉喝,清和咳嗽得更厉害了。
倘若不是浑身无力,她肯定直接就用东西砸在这姓白的身上了!
枉自己为他创造出那么好一个机会,到头来竟然一无所获?!
果然,蠢货还是不能倚仗的。
眯了眯眼,清和忽然叹了口气,“起来吧,我知你不易,这次就暂且先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