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想着若有什么事,还能有个门路。
没成想,还是出了事。
里头那苍老的声音道,“在门口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锦鲤就乖乖巧巧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了。
没过多会儿,那父子俩也来了,俩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书院内不允许有轿子,马车,所以两个人都是走进来的,以他们俩的体重,气喘吁吁也是正常的。
那小胖子气都没喘匀,就直接上前敲响了夫子的门,少了毕恭毕敬,反而是像“熟客”一样。
“夫子,在下陈平观,我爹来了,求见父子。”
声音很大,且带着满满的骄傲,不知道的以为是孔雀开屏。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留着山羊胡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眼神犀利,不怒自威。
“进来吧,吵吵闹闹的。”
陈平观和他父亲施了一礼,一旁的安巧和锦鲤也躬身行礼,说道:“学生拜见夫子。”
夫子点了点头,看了看陈平观,又看了看锦鲤,眼中不怒不喜。
安巧心中一顿,有些没底,这位夫子表面看上去还算正常,希望能够妥善处理此事吧。
众人跟着夫子进了屋内,夫子看了一眼众人,开口说道:“昨日之事你们都与家里长辈说了?”
陈平观的父亲赶忙陪笑道“夫子,犬子与令郎发生了一些冲突,还望夫子做主。”
他笑起来时,全身的肉都在抖动,那些金势也随着不断摆动。
夫子笑了笑,“陈员外不必如此客气,这位锦鲤在学校里不太受人喜欢。昨日也是他动手打了令公子,我也是因此才找来双方长辈的。”
紧接着,夫子眉头一皱,看向锦鲤,问道:“你与你家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说清楚了吗?不过……你们这些乡野村妇,大概也不懂什么道理。”
安巧气的捏紧了拳头,“这位夫子说话如此不客气,是因为收了这位成员外的什么好处吗?”
“哈哈哈,我说是山野村妇,果然就是……人在成员外,每年给院里捐楼捐物,十分在意学子们的学习环境。你呢?我看你长得也不丑,年纪轻轻的,养个童养夫做甚。”那夫子原本没有表情,现在满脸的鄙夷。
安巧轻蔑一笑,“我看你们这书院也就这点水平了,污蔑起人来倒是一套接一套的。这位是我的弟弟,不是什么童养夫。夫子若是不相信,要不要我这个乡野村妇陪你去衙门里看一看。”
安巧特意加重了“乡野村妇”几个字。
那夫子脸青一阵白一阵,“那有什么区别,既然是自家弟弟,又为什么让这流言蜚语传了这么久。再说了,就算是你家弟弟,也是他先打的人。”
“夫子真是很会教书呢,越教越厉害了,都被人污蔑成这样了,不还手?难道被人追着骂吗?”安巧此时已经不想善了了,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旁边那位陈员外倒很是会做人,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好像听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