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筝作为当家主母,并未在上房接见沈父和沈母,而是让门房婆子将他俩带到了高老夫人居住的慈水居。
傅玉筝端坐在堂屋的主位上,端起一盏热茶喝着,透过雾气瞧见沈父和沈母进来了。
傅玉筝并未起身相迎,依旧姿态端庄地坐在那里喝茶,直到沈父和沈母来到了近前,才轻轻地搁下茶盏,瞥了他俩一眼。
随后,傅玉筝把大丫鬟巧梅叫了过来,当着沈父和沈母的面,问道:“母亲和大妹妹呢?怎的还不到?你去催催。”
“哎。”巧梅立马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傅玉筝又朝沈父和沈母笑道:“亲家公,亲家母稍安勿躁,我母亲稍后就到,您们稍等片刻。”
话,说的还算客气,但行动上,却丝毫没把沈父和沈母当回事。
哦,为何这样说?
你瞧瞧,客人来了,傅玉筝作为当家主母非但没有起身相迎,连“座位”都没给安排一张呢,任由沈父和沈母……站着。
嗯,傅玉筝就是故意的,谁敢对她姐姐不敬,她就修理谁。
而且不止修理一遍。
是每见一次,就修理一次!
沈父和沈母前几日就领教过傅玉筝的硬气和不好惹了,再加上近日被“毒蝎子事件”吓着了,今日是半点威风都不敢逞啊。
不让坐,老两口就乖乖地站在那,等着亲家母和儿媳妇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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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
西窗边的暖榻上,镇国公夫人林氏正拿了本书,对着女儿高姝的肚子进行胎教呢。
念的书不是别的,正是《孙子兵法》。
镇国公夫人林氏搓了搓长了冻疮的手,一边抓痒,一边压低嗓音偷偷地笑道:
“姝儿,你肚子里的这个宝贝儿子可是西南沈家的唯一骨血,一定要从小就精心教养,《孙子兵法》等谋略一定要打小就烂熟于心,长大了才能应用自如,所向披靡。”
高姝一脸幸福地憧憬着未来,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点头附和道:
“那是自然,我高姝的儿子自然得好好培养,日后才好杀回京城……为我们娘俩报仇雪恨!”
此时的高姝正做着美梦呢,待沈奕笑病死后,她母凭子贵坐拥西南沈家一切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