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飞舟就听说许三成也在。
想起离城主说的,离钰昶拜了许堂主为师,自己反正去不了风云谷,不如找机会把东西给他算了。
“为了看你一眼,我还花了二十福玉呢,你们净福卫太会叫价了。”不过,这点花的离钰昶的,他又好受些,“我,你预备怎么办。”
闲师盟的人都扣下了,他一个人被提了出来,其他人眼神都怪怪的,他还没大展拳脚就被拖累了,真是命苦。
“带你去找斩福司尊者,他们决定。”
一路上山南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扑闪着钻入肌理的灵气,宽敞明亮的院子……师父整日里病歪歪,不愿出门大概因为他的老家条件太好。
此起彼伏的许堂主、上人之声不绝于耳,山南心里觉得痒痒的,这地方太大了,过两次传送阵,最后才到了斩福司。
“许三成这小子,我真没看错!雷厉风行,手段果决,又捅出了个大妖蛾子。”
人还没来,先派人就来把事情说了,张礼来笑眯眯地吩咐翠翠,“来了之后,夸一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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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吃下他手里的灵果,就从窗户那处飞了出去。
不到半刻钟,外头响起翠翠的又嫩又钝的声音,“许三成,我真没看错,雷厉风行,手段果决。”
幸好没说最后一句,张礼来尴尬地喝了一口灵茶,对旁坐的刘清明投来的无声嘲讽视若无睹。
许三成早听师祖抱怨过张尊者如今长在斩福司,目下见他在此,不觉惊讶,行过一礼,就把身后的山南拉过来。
“山南,他师父赖三蒙,说是有遗物要给刘尊者。”
听到这个名字,刘清明再也维持不住风仪,突兀地站起来,袖子扫翻了茶盏。
看到山南,脸上有无法掩饰的痛楚,“你师父……我对不住他!”
山南痛快地摸出了香囊,瞧着两位尊者痛不欲生的样子,有些索然无味,“我师父死了,你们哭得太晚了。”
他再蠢,现在也知道了师父的身份,他就是风云谷派出去的卧底。
送还手里的香囊,任务完成了,他想起师父死后的惨状,活在别人的描述里都觉得凄惨,油然而生一股不想待下去的感觉。
“师父临走时吩咐我的事情,算是了结,山南这就告辞。”
还没转完身,就被许三成一把拽住,这小子弄这一出,闲师盟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尊者还没发话,你急什么。”
刘清明脸上的哀色还没褪干净,张礼来抢过去香囊,他便让了,自顾自说起话,实则顺着许三成的意思将人留下。
“你师父是我的徒弟,你是他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孙,留下来,张尊者是你师父的族叔,都不是外人,你以后就跟着他徒孙时八仲修行。”
山南欲要打断,又被许三成压着叩谢,他真是憋出一股老血在喉头,不吐不快,“我要是留在这里,二十二门的师叔、师兄弟他们会被报复的。”
这个简单,张礼来随口道:“你从今以后改姓张,就当以前的山南死了,你师父叫张春秋,你就是他流落在外的亲儿子。”
堂上三人齐齐无语,刘清明看不下去,打岔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张礼来此刻已经拿到一本册子,“瞧你急的,给你先看。”
万一是什么大震动的消息,他看自己第一个看了要说漏嘴。
接过册子的刘清明打开第一眼就觉得汗毛竖起,福泉宫都受到了冲击,明明就是平平常常的几个字,他默念出来像是行将赴死的枯叟一般。
“你脸色太差了,上头到底说了什么?”张礼来凑过去,也像是铺天盖地的洪水要淹了他的天灵盖,灭了他的神魂一般,被刘清明手急眼快以灵力封嘴。
“事关重大,得罪了!”
张礼来一下子蹦跳起来,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间隙时又扯自己的耳朵,周围的声音太吵、太尖利了,如冰寒之地彻骨,像是要将他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