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第五道石门打到第四道石门,黄司徒再不肯换地方,苏四儿见他有所顾忌,当即下手更狠,最后一道花瓣囚笼拿下了他。
“福门小辈,你休想带走我!”
宁死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黄司徒在花瓣囚笼里中自焚爆开,苏四儿手忙脚乱地将灵力碎片都收了回来。
她猜这里头或许就藏着失踪的人。
这些乱飞的碎片轻易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正待她准备回第五道石门带走张业之时,却发现他的后脑被击碎。
这里还藏着一人?
她刚要翻动尸体,一道金光就冲着大门而去。
担心自己被困在陵台里,苏四儿提着尸体便追了出去,堪堪出了陵台,外头陵卫已经围住了出口。
整齐的黑甲在夜色中盯着一人,锐利的目光凝成了一柄剑。
战意冲天,视死如归……
她不想杀无辜的人,愿意来此,也是为了找出真相。
“阁下非世俗之人,便无惧惩罚了吗?擅闯帝王祖陵,还在里头杀人,是否过分了些,我等要上禀皇上,将你的行为禀告福录寺,请你们风云谷的尊者主持公道。”
这首领竟然懂些福道的规矩,苏四儿第一次感到憋屈,她打了一回,灵力亟待恢复,不想强行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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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姐分明是来帮忙的,你们眼睛瞎了吗?有人到处掳人送到这里,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恶,你们竟然一无所觉。”
陵卫首领看向又闯入的人,“你们一伙的,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
擅闯祖皇陵,死。
魏不语飞身来到苏四儿身边,见她无事,这才牵着她的手,“这个简单,打开陵台,里头还有活着的人。”
“非时家血脉打不开。”
魏不语轻笑,等的就是这一句,“她怎么看都不是时家的人,又怎么进去的?你们那位时家的祭官呢?”
见陵卫首领不答,魏不语拉着苏四儿飞身从他们头顶飞过,“宁县县首一直在查人口失踪案,她的人早已查到一处扔尸处,就在离瀑布不远的地方,我和师姐偶经此处,察觉有异,追到了这里。”
陵卫首领当即派人出去查看他说的地方,但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苏四儿半寸,“为何总是你在说,你师姐才是嫌犯,你让她自己说?”
魏不语听不得这句,一道灵力将人打飞,“她患了哑疾,又与恶人大战一场,损耗了灵力,你要她如何说。”
“既然她说不得,我等也没法子,此去平都没个十天半月到不了,请旨开陵台又要许久,你们即便有法子自证清白,也须在此地待上许久。陵台出事,我等失职,便是拼上性命也要问你等上人要个公道。”
原来那个逃走的人打的是这个主意,让自己进退两难,定是去搬救兵去了。
还有陵台里的人,内外隔绝,时间一久,他们便要生生闷死里头,自己插手与不插手都是死,苏四儿快要将自己憋出内伤了。
这些人的死,便要算在她的头上,想到李家族人的惨状,她慌极了。
第一次生出想要找师父擦屁股的渴望。
魏不语沉吟半晌,苏四儿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到了,“白云府内是否有时家的人?”
见陵卫瞪着他,又改口,“大衍朝有没有什么寄情山水的浪荡王爷,微服出巡的刁蛮郡主,爱去白云府听小曲儿?”
“不知道。”
这首领有问题,或许他知道皇陵里的古怪,否则怎么解释他说大眼在里头杀人,还绝口不提祭官。
“我们出于好心,揪出恶徒,你们失察至此,遭了道,辨不清黑白,我和我师姐不计较,又考虑你们的职责所在,我们不强行出皇陵,怕你们稀里糊涂丢命,但现在里头困着好些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也许里头就有你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
陵卫首领自受过一番训练,非常沉得住气,对长篇大论并无波动,直到看见自己的手下哭哭啼啼进来。
他拧眉看向那几个人,“怎么回事?”
“统领,我的妻子、儿子被人弃尸坑中,就在飞瀑不远处。”
这么巧?
陵卫统领没错过魏不语看好戏的眼神,控制面上浮现的恼怒,“可有看错?”
“属下半年前被派到此处,顺路回家探亲,决不会认错人。”说完,他便抱着手臂呜呜地哭了起来。
人群后头,微微躁动起来,新派的陵卫大都在末处。
陵卫首领暗觉不妙,手下人不听命令,他想做的事多半不成了。
“如此,还要坚持吗?”事实容不得他不信,魏不语冷哼一声。
“江陵王三年前迷上了白云府鼎鼎大名的乐师谢十七,日日陪侍左右,片刻不离,又埋首乐法,只为美人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