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法海开口，叶晨看着法海额前忽而一闪的莲花标记，沉声问道：“大和尚，我猜你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法海原本伸出的手僵立在空中半晌，随即咧嘴一笑，“来，小道士，坐！”

叶晨原本想着法海不会直接承认，谁曾想，他却直接点了点头，“没错，想我法海活了这二十几年，一直潜修佛法，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谁料，我竟然也是妖，而且是蛇妖！”

说着，法海直接端起酒杯，猛地朝自己嘴里灌下一大口酒，继续开口道：“我其实是佛门的一尊金刚与蛇妖的共生体！而他们则是想利用我成为佛门的八部天龙！”

“可以说我既是法海又是蛇妖。”

“想我一直修佛，修佛，可没想到将我弄成这个地步的正是那高高在上的佛！” 法海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咆哮起来，双目赤红地盯着叶晨，“小道士，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叶晨眉头一挑，朝着窗外一指，“大和尚，你听到这喊杀声没有？”

“喊杀声？” 法海侧耳倾听，好半晌都没听到有喊杀声，便是疑惑地问道，“小道士，哪里有喊杀声啊？”

“哎！” 叶晨轻叹一声，“我说的是这钱塘江的潮信之声！你没有觉得那气势犹如万马奔腾，千军冲阵？”

叶晨缓缓停顿一下，站起身来看向窗外，“这潮信依时而来，依时而走，它不会因别人怎么看它，就改变自己。”

说罢，叶晨缓缓转过身看向法海，“大和尚，今日我送你一句话，‘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我是我？” 叶晨一句话让法海犹如陷入魔怔一般，嘴中不停地呢喃。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法海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在那一瞬间找到了心中的答案。

他看向叶晨，声音坚定地说道，“小道士，我懂了。我既为法海与蛇妖的共生体，那我便不再受他人摆布，我要走自己的路，成为真正的我。”

自法海话音落下，身上的气势猛地一升，雅间内的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

叶晨看着法海的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大和尚，看来你是真的悟了。”

法海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小道士，多谢你的点拨，从今日起，我法海要为自己而活，不再被那所谓的命运所束缚。”

此时，老鸨带着酒菜和几个姑娘走了进来，看到法海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老鸨和姑娘们都愣在了原地。

法海扫了她们一眼，淡淡地说道，：“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老鸨连忙点头，带着姑娘们匆匆退了出去。

雅间内，法海和叶晨相对而坐。

法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小道士，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会努力探索属于自己的道。你呢？”

“我只为成仙，长生不死！”叶晨双目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其实按照你这般样子其实与仙无异！”

“小道士，仙并非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