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见道人道理都不与她讲一两句,就欲收了自己。即用灵动双眸看定了道人,娓娓言道:“道长,此番着了你道,我自认栽了!但我从修行至今,从未有害过一个好人,所摄精气魄灵的元力,尽为奸诈邪恶之辈所有。若是不信,你可搜我魂摄我魄来明查。”
道人一字浓眉皱起,雄声道:“妖孽饶舌,你今现在这俗世里,便已违了天道合和。何来良人无害之说。且就这样吧!随我去道场受罪,饶你不死便是”。
狐狸精也不急躁,悠然道:“道长恪守天道正理,我本无异意反驳,也自认了这妖命。
可道长,你放任奸诈之人,残害良善之妖,怕是会触动了天道合和之根本,坏了自家一惯道行吧!”
道人闻言,自然摸着络腮胡,斟酌起来。他不是个糊涂道人,是个修行明理之士。
听闻狐狸精理直气壮之言,已然明白,这事其中应有什么大关联在。再观狐狸精,气色纯正,没有什么邪恶气在。更加明了些个。
便是雄声道:“妖孽,你且说说看,咱怎就动了天道和合根本了!且还就坏了自身一惯道行!你若说得明白有理,今咱就网开一面又如何!如若不然,定让你前功尽弃,命丧当场。”
狐狸精闻言,知晓道人已然明了些个中原由,即欲开口讲述前些事来。
不想这个时候,那本是在林子里抖着的周正,一收孱弱形色。却是不声不响,提刀就猛地朝着狐狸精扑砍了过来。真是想一刀便解决了她的性命。
他那身法刀起之快,怕是他自己都觉,是此生从未有展现之迅速来。
然,周正奋尽全力的一刀,却被道人两指轻松掐捏,便再难进分毫。
不仅如此,想要弃刀逃遁的周正。却怎么也丢不了手持之刀,木呆当场。他哪里还逃遁得掉!
狐狸精见了此景,知道自己生命有保障,肯定死不了了!便是娓娓从头讲述起前因后果,一段故事来。
原来她也如石中一般,洞悉了些许的天机。在巧云受活罪身死,一干丫头妇女受了周正诱惑,承受他邪魅淫乱之情景,了了个大概。却也未能有出手相助之时。
只是不曾察觉周正恶向胆边生,未防他恶胆儿肥大,竟哄骗老道来捉拿自己,一时着了老道术法,被缚住在此。
今时她便将所知和盘托出,好让老道自有处置。
醒时醉了!醉时清。难解人间具风情!
叮叮当当钱势道,茫茫然然举无措。
奈何今?这样了!
初来时,无知天地行走!且还逍遥。
咋识得多是饕餮性,误自修,佳期悔!
世人皆道我了明,他了明!
岂晓胡乱,才是常情!
无怪身周总多存是非!
他乐告我,未曾绵力尽!
生于世,本应乐意长活此间。
岂只单奉斗米钱财尊?
求本心逍遥证自在。
却北瓜寻上一条根生!
谁愿意牛马样过活?
左挪右甩,挣扎完了!牵套仍在!
几个君子,敌得住龌龊俩?
平明天下,堪受诸般难恶孽憎。
本全是须弥芥子苍苍长,物竞天择适者存。
蓝星土地,显个真,卖个纯,真就成了个,智障神精!?
存下本心去,付上精气元神来。
好活歹过,莫当人前苦逼!
泪自吞,血汗蒸。许就这般了!?
百年期,哪里又来那许多矫情!
皆是沧海一粟,微尘似存在。
这无垠里,一条线上。
差求不多!何必呢!
彼岸花开,无有尽头。
当荡尽身周所负。
得个知足,行个常乐。
非是个话语多舌。
解一迷惑。或未了全!
吾自清楚!醒了!醒!《清楚歌》(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