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收到共军探子一封信?”
“没有!”
“劫粮行动中,你有没有对追你的共军问过什么?”
“没有!”
“你今天去树林,是不是按约定去见共军探子?”
“不是!我是去察看地形,没见任何人。”
谈副官愣愣的盯着他,感觉此人确实不好对付。
他给你一问三不知,神仙也无从下手。好在他已胸有成竹。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让见棺材吧。
沈富中深知保密局内幕,只要逮到针眼大的事,非捅你个窟窿不可。
从谈副官刚才问话中,他明白,身边有内鬼,已确证无疑了。
他准备采取不承认态度,逼内鬼现身。
他大口吃肉,不停的喝酒,一副无所谓神态。
瞥一眼愣那儿的谈副官,心里不免得意起来。
谈副官岂是等闲之辈?见他不松口,阴着脸冷笑。
“沈兄,你吃好喝好。以后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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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宋中坚在幕后监听,有些话不好讲。亲自送沈富中去休息。
进门时,他趁沈富中回头,给他做了一个动作。
沈富中看他伸出握着的手,食指和拇指搓了几下,立刻明白了。
小狗日的说的那么严重,目的是想敲诈老子。顿时心中燃起怒火。
他娘的,党国已到这地步了,他还有心思干这种事?
他头一扭,没睬他。进门后,摸着墙找开关。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所谓休息室,见方一米多一点。胳膊伸展不直,只能坐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师尊会如此对待党国忠臣。
他悲叹:师尊啊,你肩负党国大任。你咋让小鬼当家呢?
想起学弟褚鹰的好,不由得潸然泪下:学弟啊,党国没希望了!
宋中坚监听了谈副官审讯情况,沉默无语。
之前听褚鹰多次夸赞他,言他亲手处死十几名共党。
若说他是卧底,打死他也不信。但涉及思想动摇方面,他只能选择将信将疑。
时局在变,人心也在变,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啊。
如果他没问题,为何睁眼说瞎话呢?肯定心里有鬼,欲盖弥彰。
“谈副官,你认为沈中校有没有问题?”他又民主了。
“将军,他不仅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谈副官想到给他暗示,他不理不睬。心中有火,恼道。
宋中坚不动声色得问:“哦?照你看,他有哪些问题啊?”
谈副官准备给他上纲上线,不愁他不屈服。
他略一思考说:“他最大问题,是开始对党国有异心,对将军不坦诚。”
“比如,跟手下提人心向背问题,意在给他们暗示。”
“属下毫不怀疑,他一旦有机会,肯定会将队伍拉过去。”
“不然,将军对他这么客气,他为何坚决不承认呢?”
他也不敢将话说死,跟着说:“当然,他跟肖秉义究竟谈些什么,属下不好妄论。”
“他带人前往,却没有让他们与肖秉义见面。”
“说明谈话内容不可示人,事实证明,他俩有秘密。”
宋中坚问他,会不会是肖秉义为报复拷打之事,设下圈套让他钻呢?
谈成答道:“圈套是将军设的。他有动机,没条件。属下看,他很难设这个局。”
“他并没有主动报告将军,哪个哪个暗中自首。”
“是将军逼问,他才吞吞吐吐,最后也没肯定。”
“再次见面,已证实他没撒谎。”
他觉得差不多了。再说下去,金条就没指望了。
他没想到,他的将军问了一句,让他听了胆颤心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