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沉默了。得意归得意,他忽然发觉斯人掉进一个无法自拔的陷阱。
一次以文会友,会出了自身真情实感。看她的反应,也是真情流露。
还能从她的言行神态中,感觉她似有难言之苦。又感觉对她有些摸不透了。
看着她袅袅离去的身影,心中感叹。
唉,如果她不是双料货,像今天这样的场景,斯人肯定会激动的蹦起来。
娘的个头,她要不是保密局中校,那该多好啊!
耿毕崇靠他门框上嘲讽道:
“肖哥,进步快的很啊。我身上的肉很香吗?”
“要不要割一块烤烤?不要不承认,我刚才路过,正好听到你精彩的演说。”
肖秉义知他偷听了他和柳蕙的对话,有些尴尬。灵机一动,诓道:
“你真不识好歹,我是有意引她注意你。她要真的嫁给你,不要说割你一块肉。”
“要你心,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挖给她。还会搭送她一个肺,是不是啊?”
“那是,那是。她要能让我亲一口,命都给她。”
肖秉义忽然想起跟小凤的谈话,故意问:
“你呀,吃碗里看锅里。小凤都让你上了,还不知足?”
“对了,赎小凤需要多少钱啊,是不是五千大洋?”
“肖哥,我这种人,哪能碰的了小凤?她是人家包了的。”
耿毕崇咂巴着嘴,愤愤的说:
“有一回老子喝多了酒,见她挺着胸过来,色胆包天。摸了一下她前胸,挨了她一巴掌。”
“这倒无所谓,男人的脸长着干啥?就是被女人打的嘛。”
“就是莫名其妙被包她的人毒打一顿,心里不服。我要赎的是她侍女小翠,五千大洋。”
肖秉义愣愣的想,看来褚鹰跟小凤不是一般的男女关系,可能还有隐情。
她会不会也是保密局特务?目前为止,我麻雀,郑爽“燕子”,张东景“天鹅”。
柳蕙是“猫头鹰”。天上飞的差不多了。只差鸽子没搞清楚。她会不会是”鸽子“?
思索一会,跟着摇头。他想起叶小雪被暗杀之事,问他:
“兄弟,你昨晚喝酒了吗?我要宣布她的死讯了。”
耿毕崇嘿嘿一笑:
“昨晚敲了樊正一顿酒。想起这事,老子就想笑。狗日的平时一毛不拔,只有我耿毕崇能揩他油。”
肖秉义问:
“你说张小曼没死,他就信了?”
“那是当然。他问我证明人。我反问他,肖哥证明行不行?他就拉我去了周氏饭庄。”
肖秉义呆那儿,脊梁上仿佛爬了一条冰凉的毛毛虫。又问:
“我听你说,是樊正非要跟你打赌,是吗?”
耿毕崇干脆坐进来,满脸的得意:
“你知道,他这种人,没几个看得上。他主动找我,装的好像很随意。”
“其实,我知道。他看柳蕙跟你好了,知道没希望了。想重打锣鼓另开张,改追张老师了。”
“我听人说,他去过学堂好几次了。不过,好奇怪。他去了学堂,却不进去。”
“躲在暗处欣赏,足足一个花癫疯哦。”
肖秉义又问:
“你俩怎么凑到一起的?他也去了市里?”
耿毕崇点头道:
“我跟朱主任请假,想回家将猎枪和猎狗带过来。他听说我回家,主动当我司机。”
“我看他是三轮摩托,猎狗正好坐车斗,同意了。路上他问我张小曼案情?”
“我说不清楚,他非常热情的送我去野战医院,说顺便看看你在不在?”
“我俩见面时,他就在附近等我。”
肖秉义问:
“他跟你一道回去的吗?”
耿毕崇点点头:
“嗯,我俩一车回的横南镇,直接听周氏饭庄。当晚都喝醉了。”
肖秉义想起叶小雪所说追杀之人,心中不寒而栗。对他的怀疑,又叠加一层。
他很苦恼,这个人的面孔渐渐清晰了,却苦于抓不到证据。
想起刘杰不能养着内鬼,以及创造证据之提醒。苦思一番,去找朱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