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接着写下樊正。与他认识以来,各种情景交织在脑海。
他走到窗前,看着黑漆漆的走廊嘀咕:他跟两个女人有染?
他坐回灯前,准备系统捋一下他疑点。
他知道,没有铁得证据,很难说服朱大明。山东佬开口就是证据,真要命。
忽然听到有人脚步声,他忙收起桌上纸和笔。
看看表,凌晨四点正,这才听到屋外雄鸡打鸣。
朱大明推门一条缝,看办公桌上一本书。肖秉义靠椅子瞌睡,惊讶道:
“肖秉义,你咋睡办公室呢?找你一天不见人影,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问罢进门,拿起书看看问:
“肖秉义,这本事看了多少回了,还没看够?”
肖秉义正待回答,感觉窗外有人。遂答道:
“睡不着,干脆不睡。看书消磨时间。”
朱大明呵斥兼劝慰:
“你成精了,晚上不睡,白天无精打采。快睡一会吧,上班后,俺有事找你。”
肖秉义待他走后,想起窗外有人。将刚才所写提纲烧了,躺桌上呼呼大睡。
天刚亮,朱大明从食堂端早餐,让他吃过后去他办公室。
肖秉义愣神一会,提出去镇南石桥。朱大明估计他有情况,点头同意。
二人在镇南石桥树林见面,朱大明劈头就问:
“肖秉义,你什么意思?让柳蕙说一声就行了?无组织无纪律。去市里干了些什么?”
肖秉义对他翻翻白眼,心里笑,你对别人瞒着你,也会气啊?
他知道不应赌气走,态度缓和了一些,脸上有了笑容。
先简单说了叶小雪情况,又几句概括了父亲工作进展情况。
他觉得每次行动,都因有内鬼存在,缩手缩脚。谨慎又谨慎,太累了。
他认为这次发现樊正山里作为,可设一个圈套,让他现身。便将亲眼所见,和盘托出。
朱大明坐下,铁青着脸问:
“你说樊正跟两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可有证据?”
肖秉义摇头说:
“我亲眼所见,你还不信我?本不打算告诉你,考虑目前镇里情况复杂,想提醒你。”
朱大明翻着白眼问:
“你想提醒俺什么?你知道,男女关系属于作风问题,大不了……”
肖秉义听他这样说,按耐不住心火:
“朱局长,我信你,才跟你说。他不光是作风问题,我早就怀疑他是内鬼了。”
朱大明没有惊讶,冷冷的说:
“俺知道你怀疑他,上次抓内鬼,你也这样说,结果呢?你不要因个人恩怨,乱扣人家帽子哦。”
肖秉义嚯一下站起,指着对方直抖。想了想,重新坐下。嘀咕。
樊正来小镇前,敌特潜伏在横南镇第一小组被破获,老丁落网,都较顺利。
他来后,跟着出事,你不感觉蹊跷吗?
他有可能进了我办公室,看了我笔记本。我两个小兄弟,莫名其妙被害。
知情人说是特务指名道姓找他们。李桂琴家特务及时逃脱,被俘特务承认有人报信。
当时大家都被女人打红纸伞所迷惑,我也曾怀疑叶小雪。
现在恍然大悟,男人戴上假发。穿上布拉吉,也能遮人耳目。
叶小雪住进解放军野战医院,只有我和龙科长和司机三人知道。
他却和耿毕崇打赌叶小雪死活,耿毕崇为诓他一顿酒,说叶小雪没死。
跟着就发生有人以龙科长名义进院行刺。我刚到市局,又发生了叶小雪食物中毒事件。
敌特包围横南镇,对外通讯突然中断,电信兵遭杀害。机要室二人被打晕,电台被毁。
三个送信人,出发不到十里,摩托车爆炸,全部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