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玉玲珑掩唇笑得妩媚,“许是缘分,打第一面瞧见璃戈,便觉得万分亲切。”
江璃戈也笑,玩笑似的接了句,“许是前世认识吧。”
瞧着两人越说越没了谱,傅胧舟忍不住调侃道:“瞧瞧,这就是过河拆桥了,如今我这搭线人竟是被丢在一旁了。”
江璃戈与玉玲珑相视一笑,齐齐作惶恐状,“我们哪敢啊?”
午后的厢房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少女的欢声笑语,那笑声之中有着对现下的满足,有着对友谊的珍视,也有着未来的期待。
笑着笑着,江璃戈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重活一世,她终于护住了她的师父,只要一切都朝着如今发展下去,玉玲珑一定能过上她曾期许的那种日子。
一定会。
……
因着长安坊开张诸事繁杂,江太后特许江璃戈今日不必回宫,是以江璃戈和玉玲珑一道送罢贵客后,便直接歇在了长安坊中。
玉玲珑熟练地打着算盘,一页页翻着账簿,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
“开业头一日,咱们账面就能打平了。虽说没赚钱,可今日支出可不少,打平账面已是奇迹。”
江璃戈单手撑着脑袋,恹恹地瞥了眼窗外的热闹,显然是心不在焉。
无人回应,玉玲珑这才抬头打量了江璃戈眼,只见江璃戈隔三差五便推窗往外看去,便掩唇一笑,打趣道。
“璃戈这般心绪不宁,可是为了咱们那位大名鼎鼎的昭王府世子啊?”
江璃戈被打趣得脸一红,连忙反驳,“我没有,玲珑姐姐莫要胡说。”
玉玲珑将算盘往旁边一推,便开始数落宁云逍。
“我虚长你这般多岁,见过的臭男人不知凡几。要我说啊,今日长安坊开张这般大的事儿,这昭王世子不可能不知道吧?知道此事却人不到、礼也不到,实在是不像话!”
“这可怪不得世子。”江璃戈连忙替宁云逍解释,“听闻世子最近军营里忙得很,连王府都已许久未回了。比起家国大事,开张不过小事一桩,世子兼顾不得也是情有可原的。”
玉玲珑闻言噗嗤一声笑开,“还说不是呢,我这就说了一句,便急着为他辩解,我瞧着璃戈你啊,这是情根深种了!”
江璃戈闻言一愣,被“情根深种”四个字刺得心脏一缩,半晌没接上话来。
玉玲珑只当她是害羞了,掩唇笑了笑,便打了帘子出去吩咐人准备晚膳去了。
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吹得江璃戈神智也渐渐回笼。
重活一世,情之一字,她不该沾,也沾不起。
这般想着,江璃戈心烦意乱地起了身,本想关上窗户,却见那人此刻就那般站在楼下。
人来人往的街头,宁云逍骑在匹棕色骏马上,银冠玉面,发丝之间还氤氲着山间的寒气,一看便知是匆匆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