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的宁云逍,明显一愣,错愕地张了张嘴,继而看向了昭王。
昭王虽然沉默着没有表态,却也没有否认,这样的沉默让宁云逍有些心慌,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剑。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云逍原本只是想说,当昭王与王氏合谋害死顾思薇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他宁云逍的父亲了。
倒是不料,却叫王氏曲解了其中意思,曝出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
昭王听了这话,立马反应过来,宁云逍并非已知真相,不由嗤笑一声,讥讽道:“你的母亲,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早在嫁我为妻前,便有了身孕。这样的一个女人,难道不该死吗?”
宁云逍下意识地否认,“不可能!”
昭王好笑地斜了宁云逍眼,“你母亲是那一年的四月嫁进昭王府的,而你是在十二月出生的。”
“我不足月,所以自小身子才不好的。”
“狗屁!”昭王骂了一声,“你分明就是足月后出生的,所谓的早产,不过我昭王府的遮羞布罢了!”
“不……不……”宁云逍拿着剑的手有些沉,失力般的退后了几步,“你骗我!皇室婚前都需验身,我母亲怎可能怀着子嗣嫁入昭王府?就算她别有用心,嫁进来了,你又怎会不知她有孕之事!”
昭王一噎,哽了哽,才似解释般辩驳道:“顾家势大,又只这一个宝贝女儿,怎容我休妻!”
“休妻不成,你就杀了她?”
“我没有!”昭王明显慌了神,只一味的推脱道:“我都忍了她那么久了,又何必对她动手?”
不得不说,昭王这句话倒是叫宁云逍无从反驳,他默了默,半晌也没再开口。
昭王乘胜追击道:“云逍,我知道,近来你与顾家走得颇近,定是从顾家人口中听到了不少不利于为父的话。可是你别忘了,如今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别以为你当了几日太子,就能踩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你母亲那样的人,之前也不知与多少人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你生父不详,指不定是什么乡野村夫的种也不一定。你说,我若把这些事情捅了出去,你还能稳坐东宫吗?”
“我不稀罕!”宁云逍红着眼睛答道,“我也相信我的母亲,定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你母亲若是恪守规矩,又怎会在成婚前就有了你?”昭王说罢,轻嗤一声,笑道:“你也不必与我犟嘴,你如今已是太子,撕破脸皮对你我都不好。你我既有父子情分在前,日后我也定会好好辅佐你治理天下,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昭王如此一说,宁云逍瞬间便了悟了这人的如意算盘,讽刺道:“能将利用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昭王当真是好厚的脸皮!”
昭王全然没有将宁云逍的嘲讽放在心上,冷笑道:“太子殿下不必阴阳怪气,今日你若不与我合作,我敢保证你母亲的事情明日必定满城皆知。届时,所有人都会辱骂你、唾弃你!骂你母亲是人尽可夫的贱人,辱你是鸠占鹊巢的野种。你、顾家,甚至方才被赐婚的太子妃,都会一并成为所有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