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为什么能坦言了呢?可能是由于长大后知道亚瑟抗压能力不错,难过一点又不会死,而且明明就对自己的手艺有自知之明,所以说真话也没事吧!不过虽然难吃到能让毁灭地球,但他也不是真吃不了。
弗朗西斯摩挲着自己没有了胡茬的光滑下颌,盯着他们二人瞧,最后看向亚瑟道:“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吃,还选择相信小阿尔弗雷德的谎言,不厌其烦地做给他,折磨这位小可怜的肠胃。小少爷,哥哥觉得你好像也不完全无辜吧?”
“要你管!他这不是好好长大了吗?又没被毒死!”亚瑟不自然地别过脸。
他拒绝承认被夸的时候很开心,是真的以为很合阿尔弗雷德口味来着,虽然自己在心里也对他奇怪的味觉感到无比的诧异。
马修用略带同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兄弟。
小时候亚瑟也给他做过吃的,但经历过弗朗西斯的绝赞手艺后,他当时在熊二郎的鼓励下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尽管事后被亚瑟抱怨从弗朗西斯那里继承了过于挑剔的味觉,但好在此后的伙食都很正常。
不过能吃下先生做的司康,阿尔弗雷德能在先生的一众弟弟中脱颖而出,一直被他惦念着也是正常的吧!实在太有冲击力了,他们望尘莫及,马修默默地想着。
先不提这对先后世界第一的兄弟之间的矛盾,六人倒是对把村长给的肉埋柳树下达成了一致。
让亚瑟叫莉莉安出来望风,他们六个则跑到柳树下试探,见白日的柳树是正常的后,王耀拿出自己的银枪,伊万拿起他的备用水管,阿尔弗雷德向弗朗西斯借走他的佩剑,三人合力在树下挖出一个坑。
弗朗西斯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剑,“阿尔弗雷德你轻点,哥哥的伊莲不是这么用的啊!”
“安心啦,不会断的。”阿尔弗雷德不以为意地回答。
在马修和亚瑟把粉蒸肉倒坑里后,他们三个又立即填土,最后阿尔弗雷德还踩了两脚,把新翻的土给压严实了。
亚瑟蹙眉看着他的动作,幽幽地道:“我看你动作熟练得很,还嘴硬说没有干过。”
闻言,阿尔弗雷德整个人一呆,随即立马用水汪汪的蓝眼睛望着亚瑟。
“只有那么几次而已,我发誓,亚蒂你要相信我啊!真的只有几次。”
伊万看着用眼神无声对峙的二人,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亚瑟的司康,不对,耀说是死扛,那生化武器埋土里周围的植物还好吗?”
“都枯萎了,所以之后我都不偷偷倒掉,全自己吃了。”阿尔弗雷德重读了最后半句,想要他们把重点放在这里。
没料想四人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仿佛在看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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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阿尔弗雷德,难道你这胃是铁打的吗?”王耀讶然地说。
伊万也跟着表示:“在这点上,我可以甘拜下风。”
其他人说就说了,弗朗西斯和王耀都是有名的美食大国,但是伊万你别想调侃我。
“你没资格说我。你这家伙连混着泥土的奇怪食物都能吃得下去,也没比我好到哪去。”阿尔弗雷德看着伊万,味觉不好又不只有他和亚瑟,这位也不咋地呢。
伊万对此微微点头,“可是亚瑟的死扛我不行哦。那是有毒物质吧!”
“喂!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我人还在这呢!”亚瑟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话。
等于长河选好食物出来,见到的就是一脸又气又伤心的亚瑟和一脸做贼心虚的阿尔弗雷德,以及正在努力调和他俩关系的马修。
“他们怎么了?吵架了?”于长河直接向弗朗西斯询问。
弗朗西斯点头回答:“对,阿尔弗雷德暴露了他之前把亚瑟的食物埋土里的事。哦,那没资格称为食物,那是纯粹的生化武器。”
于长河之前隐约知道年纪小小的亚瑟似乎对烹饪很感兴趣,但是因为实在没有天赋,导致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所以弗朗西斯禁止他靠近厨房。
他本想好好措辞安慰一下亚瑟,结果就看见阿尔弗雷德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附在亚瑟耳边说了什么,随后亚瑟神情好多了,隐约还有点高兴,而一旁的马修则用佩服中带着惊恐的眼神望着自己兄弟。
王耀告诉于长河他们把肉埋柳树下的事引起了他的担心,明明说过柳树很危险,但他们还是靠近了。看着于长河不赞同的神情,王耀赶紧解释说他确认过,白天的柳树就是正常的柳树才行动的。听完,于长河松了口气,再次叮嘱他们小心些后便没再计较。
简单吃完真正的午饭后,七人再次集体出动,在村里寻找新的线索。一路上也遇见了其他玩家,不过大家仅是彼此打了个招呼后就分开各自找线索去了。
村东头的一棵大槐树下,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嗑瓜子拉家常。
“婶婶,你说那刘家女儿真和三娘她男人有一腿啊?”
“真的!我当时可是听得真真的!哪能有错!两个人背着三娘在地里卿卿我我呢!”
“哎呀呀!张家那三媳妇听我婆婆说真是自己作没的娃,作孽哦!好歹也是一条命嘛!”
“可不!还有李家那小儿子,就池塘边柳树旁那户,活生生一个白眼狼,居然逼死了自己亲生父母!还好苍天有眼!”
“啧啧,这人心啊!我家那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昨晚不知道进了哪家贱蹄子的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定是要扒光她衣服冻她一整夜,然后送进油锅里炸了的!”
“对了对了,说到这,你们知道阿春这些天给柳树修枝没?可别懈怠了,让我们没了柳枝用。”
“你这话说的,她敢不修吗?哼,她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哪能成养树人,不过还是得让人看着才好!这柳枝可是大事。”
“就是就是!”
“哎!这天可真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端着一盘烙饼坐进女人堆里,闻言冷脸道:“天决心要冻咱们,又哪里是个头呢!且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