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开京州那年,余翰飞同小花便也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只因他盗走了七星龙渊剑,又有姚庶散播消息,故而不时会有江湖中人追杀二人,以夺走龙渊剑。
二人每到一处,便换一张脸面,虽说辛苦,但也颇有乐趣。
“这些年,终是辛苦你随我奔波了。”余翰飞摸了摸小花已长至他下巴的头,心疼道。
小花笑着摇了摇头,道:“何来辛苦,若留在那里,我不知自个儿能否活到今日。你带我离开,纵使四处流浪,可也拯救了我脱离苦海。这些年来,你教会我许多,再也不用啃尚书府的冷馒头,使我衣食无忧,对我而言,遇见了你,是这辈子最幸运之事。”
余翰飞听在耳里,只觉内心暖意更深,望向小花的眼神越发温柔了。
相伴多年,彼此间早已产生了些许情愫。在小花眼里,余翰飞是她仰遥不可及的仰望,是她一生的追寻,是她如今梦中总会出现的存在。她依恋他,亦爱慕他,但始终不敢说出口,她怕他知道后会气愤,会离开。故而藏在心里,只当自个儿还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丫头。殊不知,这小丫头早已长大,有了自个儿的小心思。
而余翰飞看着她一天天长大,目睹她的变化,亦是生了许多情分。这情分,他有而不自知,只当自个儿对她还是那种对妹妹的怜爱之情,总还是将她当孩子看待。他们年岁相差很大,足足有十六岁,若余翰飞再多长个三五岁,也是能做小花父亲的,故而二人维系着这兄妹之情,谁也不忍心打破。
“翰飞哥哥,听闻京州城里一姓孙的富商得了一奇珍,其府内拜访之人无数,踏破门槛都被那孙员外一一回绝,不知这到底是何宝物,如此神奇。”小花同余翰飞讲起了近来所听闻的传言。
余翰飞挑了挑眉,问道:“你不是最厌恶京州那地儿,以往我叫你同我一起去,你都不愿,怎的今日还主动提起?”
小花揪着余翰飞的衣角,对他撒娇道:“翰飞哥哥,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向来是最好奇那些故弄玄虚的东西。我虽讨厌京州,但我实在好奇的紧,若不让我弄明白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总是不甘心的。”
“好啦,好啦,我应了你便是。”余翰飞无奈笑道,“明日我们便动身去京州罢。”
然他们并不知晓,这一切,都不过是姚庶设下一场局。
二人到京州城后,于夜半三更之时,偷偷溜进了孙府,一路颇为顺利。余翰飞虽觉的一路太过于顺利,总有些不正常,然小花却觉得孙员外又不是什么高官,府中守卫少些也实属正常,故而余翰飞也并未多想。
就在二人在府中书房寻找之时,门外竟无声息的聚集了不少官兵。官兵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弯刀,且在官兵之后,还有几队弓箭手,对准房门。二人寻找无果,退出书房,一推开门,便被门外的官兵们团团围住。
“中计了。”余翰飞叹道。
“翰飞哥哥,那我们该怎么办?”小花哪见过这等场面,一时急红了眼,又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要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余翰飞出声安慰道。
“哈哈哈哈……如此境地,你们还能安然离开不成?”一浑厚男声从人群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