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多谢公主谬赞了。”

温如一也明白要说服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女刺客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于是她想了想，说道：“我要去洗漱，很久没有穿过女人的衣服了。”

小婷也像是放下心来，道：“是啊，我们家的公主，要是换成女人，肯定更漂亮。”

“那就多谢了。”

“我们不是真正的名字，而是一个称号，大家都称呼我为‘蛇’。”

温如一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哦，女孩子的名字是蛇，这不太好吧？你长得那么好看，取这个名字，以后还能不能结婚？”

“哧”的一声，“公主说笑了，我们又不是明日之人，更不会有什么感觉。”

“干嘛？”

“我们的生命，已经不是我们自己的了。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你还真是幼稚。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靠嘴巴来解决的。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本不愿伤了你的心。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还是你的丫鬟。”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却没有丝毫的伤感。

温如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笑容。在这条毒蛇的眼睛里，她看见了她冷酷的内心。一个好的女人，可比一个男人厉害多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混得风生水起，想要说服她，那是不可能的。

女人都是重感情的生物，一旦决定了，就会坚持到底。尤其是那些能干的女子。温如一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一切如常。那条蛇把她的头发梳理得很好，上面的珠宝也都很值钱。温如一对那些奢华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不过既然能让她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条蛇露出欣赏之色：“郡主，在下真是钦佩您。”

温如一看着镜中自己的新发型，随口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够聪明，也够厉害。”

“我吗?”似乎，她的偶像，也不是没有。

大蛇沉吟片刻：“师父，我也没有料到你会如此厉害，它也算错了一步，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要干什么？”

“一个男子，看上一个女子，无非两种结局，要么占有，要么被他杀了。”

温如一微微一笑：“没有，她已经追到了三个人。”

那条小黑蟒惊讶道：“你是不是还想要三条？”

温如一笑着摇了摇头。

“第四个?”他更加惊讶了。

温如一不在意地说：“是啊，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冰释前嫌。”

“你还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温如一透过镜面盯着那条毒蛇，声音带着几分讥诮：“没有想象力的人生是无趣的，难道你就不希望自己过得多姿多彩么？”

蛇停止了攻击，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响，她才回过神来，语气冰冷，“我的人生就这么多年了，没有回头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