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一直怕冷,且不喜欢练功,平日里都是能偷懒就偷懒的,他以为他会在地牢里烤一晚上火来取暖。
谁知道这人竟然练了一晚上内功。
巧的是刚从地牢出来,他就与宫尚角立下约定,要去闯三域试炼。
“是阿蕴姐姐。”看金繁认真,宫子羽也认真起来:“阿蕴姐姐昨晚去了地牢,让我不要浪费地牢的天时地利,我才运转了一晚上的内功心法。”
金繁疑惑:“……二小姐?”
看他脸色不对,宫子羽问他:“怎么了?”
压下心中的惊讶,金繁敷衍回答:“没什么。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勤奋了。”
执刃今天刚定下要参加三域试炼,她昨天晚上就提前预料到了?还让执刃练了一晚上的内功心法。
她是怎么知道第一关试炼的内容的?
这二小姐是不是真的有点神了?
晚间,宫蕴徵等到了气鼓鼓回来的弟弟。
少年明显憋着气,走到她对面坐下,拿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水:“那个上官浅……就知道她有问题!”
“吃亏了?”意料之中,宫蕴徵给他添上茶。
“姐姐,”宫远徵眉心皱在一起,怒火中烧:“我很确定是上官浅偷了我的暗器袋,她今天出女客院时平地摔被我接住,走到一半又说忘了东西回去拿,紧接着我就发现我的暗器袋不见了,现在想来简直越发可疑!”
宫蕴徵问:“后来呢?”
宫远徵只觉委屈:“我让侍卫搜了她的房间,哥哥还让人搜了她的身,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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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宫子羽派人将我的暗器袋送了回来,说是……在河边捡到的。”
最后几个字他语速略快,明显不想承认事情只是这么简单。
“姐姐认为呢?”他问,想要知道姐姐的看法。
宫蕴徵跟他说:“暗器袋里的所有暗器全部都要作废,重新设计打造,暗器上淬的毒也要全部更换,暗器的材质更要如此。”
“这件事明天便去办。”
“我知道了。哥哥也提醒了我要检查暗器袋。”见姐姐也怀疑上官浅,宫远徵问:“那上官浅……”
放下手上的书,宫蕴徵提醒弟弟:“她的事,尚角哥哥自有打算,你只需要按照平时对她的态度继续与她相处便可。”
见弟弟点头,她又问:“你刚刚说尚角哥哥让人搜了上官浅的身,是谁搜的?”
“是侍卫。”提到这个,少年理所当然:“怎么也不可能是哥哥。”
宫蕴徵敛眸不再说话。
如此这般,上官浅才不会对尚角哥哥动心,她不动心,或只是微动,事情才会进展顺利。
“若想要被人当成一只兔子,就得把狐狸尾巴藏好,这一点上官浅做的不好,却让你们奈何不得她。”宫蕴徵教导弟弟:“可我们身为猎人,更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耐心不够,便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会反被利用。”
宫远徵皱眉:“上官浅利用我?”
她利用他什么?
宫蕴徵解释:“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被如此冤枉折辱,尚角哥哥就算信你,面对她的眼泪,也不可能心如止水。”
不止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去主动维护,愧疚也有着同样的效果,甚至比前者更为激烈牢靠。
爱意会随着时间消失,可愧疚只会积攒的越来越深。
既然短时间内得不到爱,那就拿下他的愧疚。
越是愧疚,越想要对她好,补偿她。
可多疑之心使人清醒,觉得她有问题,又没有证据,只能一次次的试探委屈她,清醒的心生怜惜。
周而复始,无穷尽也。
上官浅……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