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不是一般的世家贵女,背靠天山就算了,她还有着旁人所没有的驯狼的能力。
想当初,西岐皇帝堂溪寒夜不是没想过娶了楚天骄给自己抬轿子,顺便强行将西岐楚氏拉上自己的船,结果威胁的话说出去不到一个月,堂溪寒最重要的一支队伍就被狼群袭击,死伤无数。
所有人都知道是楚天骄干的,但无人敢说什么。
因为谁也不知道楚天骄会不会让狼群去攻击他们。
而堂溪尧和楚天骄的婚事,却是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幼时就定下的。
眼看堂溪尧已经二十有五,楚天骄亦已经是双十年华,楚天骄的母亲主动提起,两人的婚事才算是正式提上日程。
所有人都觉得这婚事来得理所当然,根本就没考虑过两个人的意愿,所以堂溪尧才将自己的感情藏得极好。
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嘴贱调侃了谢辞渊一句就被对方这么大大咧咧地捅出来了。
堂溪尧吓得脸都白了,然而,谢辞渊根本就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顺手将手中长剑丢给侍卫,自己悠悠然进了院子。
堂溪尧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差点给自己憋死。
而谢辞渊进屋时并没有看到云九倾,还以为她没醒,进了内室就听到了屏风后传来的水声。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谢辞渊侧目望去,入目的就是屏风上投射出的云九倾玲珑曼妙的身姿。
她正站在屏风前更衣,柔软的纱衣在谢辞渊面前一点点裹住云九倾姣好的曲线,重新覆上一层外裳,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于撩拨的画面,可谢辞渊就像是被定在了那里似的,云九倾什么时候出来的他都没发现。
“发什么愣呢?”
云九倾指尖沾着水弹到谢辞渊脸上,“玄烈与你说了吧,南岳朝廷要求所有使臣提前到木兰围场,你还不去准备?
虽然我们不怕迟到,但落人口实不好吧?”
谢辞渊被甩到脸上的冷水冰的打了个机灵,“未时出发,还来得及。”
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云九倾吓了一跳,“大清早的抽什么风,被堂溪尧给揍了?”
谢辞渊的声音闷闷的,“方才堂溪尧笑话我,说我太粘着你。
我也跟着笑话他,明明心仪楚天骄,却连多看人家一眼都不敢。
可是倾倾,我忽然反应过来,其实我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每一次我们只有在共同抵御外敌时才能勉强凑在一起,事情一解决,就要分道扬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分开啊!”
云九倾无奈,谢辞渊一直不满两个人聚少离多不是一天两天了。
奈何她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以至于劝人的话说出口都显得诚意不足。
素手轻拍谢辞渊的后背,“安啦,距离产生美啊王爷,你说我们相识至今也有快六年了,若是日日面对面,说不定早就相看两厌了。
谁能说距离不是咱们爱情的保鲜剂呢,对吧?”
云九倾卖力的忽悠着,谢辞渊垂着眼睛就在那静静地就看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