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已发泄，云白已经清醒过来，他闭上双眼，没有精神力支撑，缭绕彩色火焰的银色裂缝缓缓消失。

而云白前方一千多米的空间范围，空间裂缝密布，形成一片死亡的混乱空间。

云白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吐血，他的神魂似乎在经历凌迟，那种痛苦，让他难以承受。

他想昏死过去，但那是他神魂带来的痛苦，此刻的神魂，犹如在被一刀刀的割，怎么可能昏死过去。

……

小酒馆，在云白双眼瞳术融合，燃烧空间的时候，老人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

紫洪也是目瞪口呆。

“大人，这是他的瞳术？”

紫洪怀疑老人在暗中相助。

老人双眼混沌地看着云白的身体，看到了云白的细胞空间，在疯狂吸取周边的血气；看到了血晶里已经变成血魄的高质量血气，被云白身体里继续旋转的细胞空间掠夺，为云白的瞳术提供燃料。

“是，也不是！”

“他是借用了外物。”

老人又看向彩色火焰缭绕的银色裂缝。

“这是连空间都能燃烧的空间之火，焚空之炎！”

“了不得，这小子以后靠这一双眼睛，就能在诸天万界来去自如。”

“可千万别成一个闻名诸天的采花贼啊！”

说完，老人从小酒馆消失。

……

就在云白跪在地上砸头，痛不欲生的时候，一只滔天血手，覆盖整个战场，向云白压来。

云白本来已经破烂不堪的神魂，开始分解。

这时，酒馆老人出现，一指点在云白眉心，双眼看向滔天血手，混沌旋转，血手崩溃。

无尽的能量席卷四方，比核爆还恐怖数倍。

战场上所有凶兽和狂暴兽人一瞬间全部化为灰灰，只有一些天境强者和血纹兽人燃烧精血，逃过一劫。

这还是在两股力量碰撞，大部分能量流入碰撞产生的空间裂缝后的场景，可见老人的实力是多么恐怖，这只是随意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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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挥手，战场上的血气疯狂涌入云白空间戒指里的血晶。

与此同时，又一只血手出现，带走战场上剩下的血气，退进无人区深处，消失不见。

老人把云白扔到孙若丘怀里，消失不见。

……

持续数天的凶兽潮结束，这一次凶兽潮，镇狱关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一的将士，连天境的强者都损失了数百人，可谓大伤元气。

凶兽和狂暴兽人死伤更多，但相对于无边无际的无人区来说，那点死伤可以忽略不计。

战争是文明前进的一大动力，是内在生存需要最简单直接的诉求。

在强者眼里，这就是推动进步的游戏，发掘引领文明的强者种子的方式之一。

所以真正的强者不会出手干预这样的战争，如老人，几千年岁月，见过太多战争，太多生死，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小游戏。

如发动兽潮的无人区强者，他仅仅是想收集在战争中经过沸腾燃烧的血气，这样的血气狂暴，邪恶……

而云白在这场战争里，就是强者眼里的种子之一，这也是老人最后出手救下他的原因。

没有价值，死了也就死了！

如臭豆腐老板娘，如无数死去的将士，他们的死亡只对他们亲近的人，熟悉的人有影响，而对于世界的运转，没有半点影响。

这在任何世界颠扑不破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