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招十个人,可家属院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军嫂去了药厂。
剩下的三分之二有一部分人铁了心要去药厂的。
算下来估计剩下一半不到的军嫂参与抽签。
中奖的几率非常大。
也就是说,她们都有很大的概率能获得一份工作。
一想到她们有一天也能成为工人,军嫂们都激动坏了。
而这一切,都多亏了林宛纾。
要不是她带来了这么多好东西,她们又哪能有机会成为工人呢?
一时间,军嫂们又跟不要钱似的,开始往林宛纾家里送东西。
而其中送的最多的,就是小孩子的衣服、鞋子、帽子和尿片了。
距离林宛纾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她肚子里的奶娃实际上已经足月了,也就是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小家伙随时有可能会发动。
虽然已经生过小苗苗了,不过林宛纾还是有些紧张。
跟她一样紧张的还有何文珠。
虽然她比她的孕期小了一个月份,不过她是双胎,也很有可能会提前发动。
两人就经常凑在一块聊天。
因为快要临产了,加上工厂已经进入了正轨,这几天林宛纾也不怎么去工厂了。
方秋燕现在已经能一手管理整个工厂的运作,加上有纪华兰时不时也会过去看看,她也不需要怎么操心。
只有她们决定不了的事,她才会出面处理一下。
孕后期挺着个大肚子,不仅干什么都不方便,就连睡觉都难受得不行。
翻这边不舒服,翻那边也不舒服,偶尔腿还会抽筋。
秦衍本来就紧张,看到她这么难受,更是心疼得不行。
每次林宛纾腿一抽筋,他总是能马上醒过来,给她按一下。
越是临近预产期,林宛纾就越是能感觉到他的紧绷。
某天半夜醒来,床上的另一边是空的。
林宛纾以为他是去上厕所了,也没有多想。
最近肚子里的小家伙闹腾得紧,有时候三更半夜睡得好好的,冷不丁就被TA给踢醒了。
这一晚又是被踢醒的,林宛纾拍了拍肚子,安抚小家伙。
接着,又去看小苗苗。
却见她已经从自己的小床这边滚到了另一边,两只小手摊开,一只脚还搭拉在围栏上,睡姿很是豪迈。
林宛纾把她的小脚轻轻拿下来,再找来一条毛巾被,给她盖了一下小肚子。
做完这些,刚要下床去上个厕所,秦衍就回来了。
“是不是腿又抽筋了?”
一进门,他快步走到她跟前,声音有些紧张的问道。
林宛纾刚想说没事的时候,却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你抽烟了?“
她有些惊讶的问道。
平时他根本都不抽这东西的。
听到这话,秦衍身子肉眼可见的一僵,随即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说完,他半蹲下身子,熟练的拿起她的腿,温柔又细致的给她按了起来。
仿佛他按的不是腿,而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林宛纾心里很是复杂。
虽然他没说,可她又哪里感受不到他的恐慌?
就犹如她每次回想起,自己去年要是没有及时来部队找他,心底都有种说不出的后怕。
等男人按完后,没忍住,林宛纾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轻轻地靠了上去。
离得近了,那股子烟草味也更重了。
仿佛不像是第一次抽的。
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才语气轻松的安慰道:“阿衍,只是生个宝宝而已,又不是没生过,你别担心。”
可她这话不说还好,越说,秦衍就越受不了。
第一眼看到小苗苗,他满心只有欢喜,根本不知道她怀这个孕有多辛苦。
直到全程陪伴这个孕期,他才体会到怀个娃有多不容易。
而这还是没到生产的时候。
越是临近生产,他心底就越是害怕。
生育是有风险的,尤其是这个年代医疗落后,以前队里就有妇女生孩子难产死了。
每每想到此,秦衍就无法入眠。
不过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怕她担心,他还顺着她的安慰“嗯”了一声。
接着,又问道:“你要上厕所吗?我带你去。”
因为她夜里总起来的原因,不仅屋里点着灯,就连院子里也是彻夜亮灯。
不过院子里的灯是何文珠做的风力电灯,也不浪费电费,就算是通宵点着孙喜凤也不心疼。
“要的。”
林宛纾也没跟他客气,就让他扶着自己出去。
院子外,蛙声和蟋蟀的叫声一阵阵传来。
头顶上的繁星布满了整个天空,银河就高高的挂在天上,偶尔还能看到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天边划过。
吹着夜风,看着漫天的繁星,林宛纾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怀孕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因为他能够体谅,她就觉得所有的这些难受都值得了。
与此同时,跟丁素雅睡一个房间的苏梦莹,心里却烦躁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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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点钟了,可她却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原来丁素雅已经跟她说了,过两三天她就回去,让她一块回。
只是苏梦莹又怎么可能愿意跟她回去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回去以后指定要被安排相亲嫁人,毕竟她都已经二十五岁了。
丁素雅夫妻也不可能任由她一直单着。
可苏梦莹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嫁给秦衍,除了他,她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自己。
都怪那个姓陈废物!这么久了,还是没能拿下方秋燕。
看来得想别的法子才行。
第二天,方秋燕刚上班,杨筝就找上了她。
“秋燕,那姓陈的这两天没有来找你吧?”
原来前两天她已经跟方秋燕提过了,让她离陈丰良远一点,怕别人说闲话。
方秋燕也因此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军嫂们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昨天在工厂外碰到他,他想跟我说话,我没理。”
对于那个莫名其妙的陈丰良,她心里也烦得不行。
好在现在收药材的活已经不归她管了。
昨天陈丰良也不知道在工厂外面等了多久,一见到她,就凑了上来。
要不是他在离自己两步的距离停下,方秋燕都想喊流氓了。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说他骚扰她吧,可他说话都正正经经的,问的问题也都是关于药材方面的。
就连跟她说话,也都会保持安全的距离。
可要是说他没骚扰她,他又每天给她带些吃的。
她已经明确表示不要了,他还拿来,说是感谢她。
听到这话,杨筝这才放下心来,又提醒道:“看到他就远远躲开,我觉得他不安好心。”
常年走在吃瓜一线的她,某方面的直觉敏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