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山崖的时候,自己脸上的假伤疤已经掉了,从此世上再无南桑宁,“若公子能救救奴婢,奴婢定然感激不尽,当牛做马的报答您。”
“姑娘言重了!”萧炎要给她检查伤势,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得看看姑娘的伤势如何?冒犯了。”
“有劳公子了!”
南桑宁想,能出现在这里的只可能是大融人,她道:“奴婢是大融的人,母亲早亡,家中亲人不待见我。长姐更是将我当成婢女使唤,这次出远门,她便将我从这,”她抬起手臂朝上指了指,“推了下来。”
这一段话说完,她闭上眼睛缓了一口气。
萧炎一边听她讲述,一边检查她的伤势。
身上有多处擦伤,最严重的是这条腿,应该是骨裂。
他折了几段树枝,扯下一小条她刮破的裙摆,先把她的伤腿固定住,防止二次受伤。
南桑宁疼的小脸煞白,死死的咬着牙关,愣是没叫出一声。
萧炎看着她拧着眉头,如此隐忍。心中不禁升起一丝钦佩。
他声音不自觉放缓,对她说道:“还好这山不太高,小腿只是轻微骨裂,没有断掉。我给你固定好,吃些伤药,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萧炎决定先带着南桑宁去客栈,给她一些银钱,之后如何让她自己再作打算。
现在他要将她带上马,“姑娘,我先带你下山,找个医馆处理一下其他伤口。”
他轻轻抱起她,瘦的仿佛只是一把骨头,轻飘飘的。
可,这该死的旋风它不让别人骑。
他低头对南桑宁道:“你……搂着我的脖子,我带你一起上马。”
南桑宁点点头,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两个人的姿势极其暧昧。
他单手抱住南桑宁,一手拉着缰绳,借力翻身上马。
南桑宁靠在萧炎怀里,男人近在咫尺。有多久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善待过她。不由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叫宁桑,公子可以唤我的名字。”她不要再姓南。
萧炎整个人都僵硬着身体,耳尖通红。女子的馨香不住的往他鼻孔里钻。
“我,我叫萧炎。”
一路上,南桑宁静静地想着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她要去大融国。
终于到地方了,萧炎松了口气。他先去请来了大夫为南桑宁诊治。她的伤势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能康复。
他安排南桑宁在客栈住下,并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
邑城现在已经被大融接管,大融军队未动百姓分毫。所以他们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如常。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炎太过繁忙没有来看望南桑宁,让人给她找了一处空着的农户人家给她住。
送来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
南桑宁心中生出一股温暖。
她想送些回礼,她买了一些布料,想给他做两套衣服。
那天她看到了,衣服上刮破的口子缝的歪歪扭扭,一定是他自己缝的。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是该添厚衣服了。
……
阴云总算散去,傍晚时竟映着几丝残阳撒向正在进入燕北地界的队伍中。
这几个月大融军队势如破竹,接连拿下数座城池。
如今已入冬,年节之时也回不去。还好后方补给已到位。
这还得感谢大宛盛产棉花。
萧炎与流风二人曾把大宛使臣抛尸到大宛与大燕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