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之硬是坚持着完成了最后一拜后把她送入洞房,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床上。
然后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长风一把扶住他,“小心。”
陆羡之稳了稳心神,又勉强站稳,摆了摆手。
“将军。”
“出去吧!”
长风不得已走出门,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静雯公主也站在门外,陆怀川一贯清冷的脸上此刻也是满面愁容。
陆羡之慢慢的上了床,将‘路知欢’抱在怀里,拉着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大手也附了上去。
“多谢,多谢你愿意怀我的孩子,你一定早就知道的对吗?你故意没有告诉我。”
一次次想跑也是因为孩子吧!
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是我混蛋,是我混账,我不该用伤害你的方式来逼你低头。我明明那么在乎你,却放不下那该死的自尊。”
静雯公主捂着嘴,也哭的不能自已,陆怀川把她搂在怀里,眼角也湿润了,“柔儿,别哭。”
(静雯公主是封号,她姓霍名柔儿。)
对不起这么多年对她的有所隐瞒,她即使很生气,也没有逼问过自己,他又如何不知她心里的不安。
房间里
陆羡之就这么傻愣愣的抱着她没有温度的身体,时而默默流泪,时而嚎啕大哭。时而低声细语。时而似哭似笑。
“啊啊啊啊!”突然一声喊叫,响彻天际。
长风赶紧去查看,原来是那个叫末竹的小丫鬟,毒发身亡了。
目前无人得知她怎么会死!
长风去查看她的个人物品,看到了与徐静雅来往的书信。原来这个小丫鬟是内鬼,那她的死亡就可以当做是被灭口。
而此时的路知欢已经开着车去找路老爹了。
一连几天,静雯公主都一直担心儿子会殉情。
而陆怀川却十分笃定的摇摇头,“放心吧,他不会。”他会去报仇。
不止羡儿,他也不会放过东莞国,再等等,只差几味药了。
第七天
陆羡之实在顶不住困意睡着了,他又突然惊醒。
然后,眼前再没有的那个人,只有一点灰烬。
他疯了一样四处翻找,全府上下被他翻了个遍,河底,井底他都没放过。
他浑身湿漉漉的,像个水鬼。陆怀川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才打晕了他。
陆羡之把那点灰烬收在了他亲手做的荷包里,每天带在身上。
他们给路知欢做了个衣冠冢,陆羡之时不时的就在那里跪坐一夜,眼睛天天肿的像核桃。
皇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是时候告诉羡之谁是凶手了,让他振作起来,实在不行就让他去打仗。
御书房。
“东莞国吗?”陆羡之的手伸进怀里,摩挲着荷包。根本不用皇上去说什么,他都知道。
皇上有些诧异,“你……知道。”
陆羡之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抬头看着皇上,皇上扭过头,不忍直视。
“确切的说是东莞国的摄政王,此人野心勃勃,东莞的小皇帝马上就要成年了,他是不舍的放权。”
才想先来灭了他这个敌国外患,再解决内忧。
皇上也明白了,感情他什么都知道了!
陆羡之当然什么都知道,这还是他花了不少银两从无相阁买回来的消息。
“圣上还有什么事吗?”他问,没事他要回去陪‘夫人孩子了’。
……
静雯公主把路知欢的衣冠冢又扩建成了庙宇,不然她儿子不知道躲着点大雨和暴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