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员外可愿割爱?俺现在想来,总觉得方才没加价亏的紧,愿再加一百两……”
“一百两也忒小气了。陆员外若愿意割爱,我愿加两百两!”
二十尊琉璃佛,其中十九尊都是勋贵拍去了。来参加拍卖会的勋贵子弟们见了太阳折射的“佛光”后一个个眼睛都红了,这样一尊佛像放在家里定然能够消解家中长辈战阵厮杀的业孽。他们这些商人可不敢跟人家抢。
唯一一尊没落在勋贵手里的,就是被这位陆员外买走了。便有人想加点钱,把这一尊佛像转手买过来……
“嘿嘿,割爱?且看伱敢不敢了!”那位姓陆的商人听出诸人话中酸溜溜的语气,甚至还有人想加价购买,便也不禁得意起来。
“这样的真佛小弟哪儿有福消受?此番其实是奉命拍下,要孝敬在侯府佛堂中,为侯爷祈后福的。”
“我家侯爷,如今就在皇庄里头请见五殿下请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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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哦了一声。怪不得这陆铁鸡今日舍得拔这许多毛出来,原来是受了主子的命。这位陆员外原是吉安侯府的家奴。除了奴籍后仗着侯府的腰子出来给侯府经商,他倒也有一两分钟的手段,短短数年就做出了好大的家业。
不过此人行事百无禁忌,不像是个惧怕鬼神的。偏生又极为吝啬,愿意出大价钱买这琉璃佛实属出了诸人意料。现在方知原来是吉安侯亲自吩咐的,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吉安侯要的东西?怪不得这陆铁鸡今日如此爽快。吉安侯深得帝宠可不是他们这些商贾能招惹的,那些想缠着陆铁鸡好加价购买的人只得怏怏将嘴闭紧了去。
事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次的拍卖会了。
关注的重心从拍卖会上移开,有些商贾便马上发现了这座庄子的不寻常之处。有人看着脚下的水泥路,突然惊呼道:“咦,这庄子铺路用的石头好生遮奢!如此坚硬平整不下于青石,莫不是寻了一座石山开山取石?这得靡费多少银两?”
“马员外没听闻么?碧峰皇庄中的路是吴王殿下用了新的手段修的。拍卖会开始时俺便悄悄研究过,这地上东西似石非石,应该是一种新材料!以俺看琉璃且不算什么,地上这东西才是最大的财路!”
“嘘,噤声!莫被人听了去!据说陛下在朝会中亲言吴王殿下是神人子弟,只怕此言非虚,这路便是殿下从神仙那学来的手段!”
“沈家跟了殿下我原先只笑他自掘坟墓,如今看来竟然是个大机缘!无论是拍卖会还是这路皆大有商机。想谋求在吴王殿下的生意中掺上一股的人定然大有人在。我等莫要高声,反应过来的同行却是越少越好!”
说着说着却是有些饿了。一大早出城参加这拍卖会到现在除了几杯茶水外粒米未进,不少商贾的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来。瞥见那陆铁鸡施施然走进园子旁的一间楼里,诸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园子旁边竟然就是一间极大的酒楼。
“走!且去用些餐饭!”腹中饥饿难忍,又隐隐察觉这庄子中不简单之处,想着用完饭后正好继续走走看看,大多数的商贾们便都十分自然的往酒楼涌去。此地进城虽近也要几个时辰,若是回了城再用餐饭饿也要饿死了。今日来的不是勋贵子弟就是富商,全部都是养尊处优之人,安能遭得了这份罪?
“咦?”那马员外看着走入酒楼的陆铁鸡的背影,突然惊咦出声。
那名陆铁鸡的随从,模样怎么有些像胡丞相府中的管家?
“怎么了,马员外?”有同行要好的商人问道。
“……无事,许是我看错了。”
宰相门前三品官,堂堂丞相府的管事,怎么可能给一介商贾当长随?马员外摇了摇头,对自己脑海中冒出的荒谬想法感到好笑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