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虽然没招,但我们已知道了这些余孽有何仰仗了。”朱肃有些担心的看着魏观打晃的双腿。“本来是想让你召集苏州属官好好议一议的。但是你这状况……”
“不如暂且去歇息歇息?”
“大敌当前,老臣身为苏州知府,又如何能够独自安寝?”魏观急道。“殿下就莫卖关子了,还是快些告知老臣罢!”
“不急。”朱肃摇头。魏观在苏州臣僚之间颇有官声,若是他倒下了,自己短时间内可不一定能使得动苏州府这个庞大的官场机器。“还是召集来所有属官之后再一起议吧。”
“魏先生还是且去,休息片刻……”
……
纵使朱肃用上了私底下的敬称,可心焦如焚的魏观依旧没心思休憩,只与朱肃到了会客偏厅,稍饮一些清茶便当休憩过了。衙役们带着朱肃和魏观的命令,四散前往召集诸多苏州臣僚来府衙议事。不一会儿,苏州府此时诸多的掌权官吏,在城中巡逻的茹太素、在地牢中善后的常茂、于四处张榜安民的苏州诸通判、推官、知事、照磨,甚至连远在城门楼处暂时接管城防的千户曹渊、仍旧在沈园与姚广孝同为幕僚的罗贯中、以及于城外追缉逃贼,名为朱肃亲卫暗是锦衣校尉的狄猛都被召集了回来。
唯独苏州卫所指挥使杨鲁迟迟不至。他身为苏州名义上最高职衔的军事长官,偏偏若真有贼人来袭,又绕不出他的职权范围去,众人只好在此枯等。
“这杨鲁好大的架子!竟叫我们三个并这么多人枯等他一个。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位分?”朱樉很不爽。
“久传不至……若按我大明军法,此人便是有十个头颅,那也斩得了!”朱棣亦是大皱其眉。“这人,是怎么做到军中的指挥使的?”
“两位殿下暂且息怒。”反倒是老好人的魏观出言劝解。“此时毕竟不是战时,倒也用不得这军中之法。”
“杨指挥使或许是另有要事,也说不定。”
他还没说完,外边就传来一声马嘶,紧接着杨鲁慌里慌张的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告罪:“三位殿下恕罪!昨夜城中大乱,卫所之中难免也是军心浮动。”
“末将安抚了军心,这便急忙赶来了,倒教殿下久候了,罪实万死!”
他这么一说,厅中一些人面色顿时便稍缓了少许。军中本无小事,他身为苏州卫指挥使,因担心军心浮动而激起“炸营”,在军中彻底安抚了军心才来倒也符合情理。
“闻二位殿下莅临我苏州,末将甚为欢喜。”见气氛稍缓,杨鲁转头对着朱樉朱棣谄笑道。“本该宴请二位殿下,但既然殿下召见,于情于理,末将也该给殿下准备一些见面礼。”
“来的匆忙,不及甄选。只得从营中府库取出这些还算稀罕的玩物儿,望秦王、燕王殿下勿怪!”说着,杨鲁让人抬上来几个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