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着手下军兵们越战越勇,且令人诧异的几乎无人伤亡,曹渊也几乎瞪掉了眼睛就算这些贼人本就是败军之卒,但是这样的战损比率,是不是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五殿下的这个鸳鸯阵……怎么像是专门为对付这些倭寇演练出来的一样?
北岸曹渊的千余军兵以鸳鸯阵,彻底拦住了夺路上岸的贼人。而选择在南岸登陆的贼人溃兵,则更为绝望因为阻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整支盔甲明亮、武器精良的骑军!
莫忘了,盘门是“水陆双门”并行的城门。水门虽闭,却有一支骑兵从陆门驰出,于北岸尾随在这支贼军船队的身后。
而在此时,船队前路被太仓卫所阻,贼人迫不得已只得选择登岸溃逃的时候,这支一直悄悄尾随在贼人身后的骑兵,终于现出了他的獠牙
先是在望远镜的帮助下寻出了贼首所在,朱肃手下内侍狗儿悄悄爬上岸边巨石,居高临下以大弓成功狙杀敌方贼首之一的大井田氏直。
而后这支骑军,更是尽数驰出,尽情猎杀那些零零散散上岸的贼军溃兵!
在军中,有一则流传甚广的俚语以步抗骑,必死无疑。说的便是骑兵与步兵之差别。这支骑兵,由朱樉的秦王卫,及朱肃的吴王卫组成。秦王卫本就是百战的骑军,面对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犹自不落下风,更遑论这些溃逃上岸的散兵游勇!
战马在岸上往来奔驰,如同一圈不断转动着的、绞杀上岸贼人的绞轮。此阵乃是汉将霍去病所创之“车悬”,最是适合骑兵绞杀。往来奔驰之间,彻底将上岸之路封住锁死。
不断有贼人被来往奔驰的骑兵们挑杀在长长的长矛上,发出刺耳的惨叫。朱肃的将令是不留活口,当真没有一个活口,能够成功突出车悬骑阵的范围。河上甚至有贼人被这支骑兵所慑,宁愿在河中沉浮也不敢上岸,或转头想要游到更远处的河岸处登岸然而其结果不是被流矢射中而死,就是在水里彻底力竭,而后沉入江中。
“前边的入海口有太仓卫堵着,南岸有苏州卫的伏兵,北岸有我们兄弟的王卫。甚至等城里的水军清理完了战场,亦会打开水门出城参与围攻……”
“这样的合围,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啊。这些人这一次,必将被老五你给全部斩尽杀绝。”朱棣骑在马上,看着前方那一片如同修罗炼狱一般的战场,有些跃跃欲试。四面合围之下,万余贼军几乎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就一个个的含恨沉尸江底。
“老五,不如让前边留下一些贼人,你我兄弟带着近卫一起上去练练手,见见血,如何?”
“……四哥,君子不立危墙。如今胜势已定,我们要是上前去和他们硬碰硬这不是傻子嘛?若是处于绝地,才需要为将帅者身先士卒鼓舞士气。”
“万一有什么好歹,凭白给了他们反败为胜的机会……你可安分点儿吧,在这里看着就好。”朱肃断然拒绝,他可没有亲手杀人的兴趣。
“老四啊,老五素来体弱多病,爹娘又最疼老五,要是知道你鼓动他去厮杀,还不知道会怎么教训你呢。”朱樉也笑朱棣道。“不过看那常家大哥在河上,杀的确实爽快……你瞧,他的那面大旗,几乎都要将贼人的船队杀穿了。”
朱肃顺着朱樉所指看去,只见那面“郑国公常”的大纛果真已将将要杀穿敌船,身后太仓卫诸船则紧随其后,将贼人瘫痪沉浮的战船撕裂。河面上尽是大片的断木残船,以及火光和血光。
“听闻常家叔叔时人号称‘常十万’,在军中可与徐叔叔并称,其勇天下知名。常茂大哥果然有乃父之风!”朱肃亦是由衷赞道。
可是话音尚且未落,朱肃却万分惊骇的发现,常茂的那一面威风凛凛的绣金大纛,竟然在他的眼前,十分突兀的轰然倒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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