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老朱就先后发动了“空印案”、“胡惟庸案”,将此类元庭遗毒的“清流”,以及越发坐大的“淮西一脉”前后拔除。
随后,大肆任用如宋濂这种,在元朝之时只肯隐居山野,不愿为官的大儒;亦或是夏原吉此类,受大明皇恩、由大明科举所拔擢,并未在元庭任职过的举子。
甚至最后发现两大案并未将朝野整肃一清的时候,老朱又毅然的发动了“郭桓案”,以己身之大魄力,誓要将大明的朝野的上上下下,彻彻底底的清洗干净。
帝王之中的弱者,才宅在宫里,瞎搞什么制衡。像老朱这样的,哪管你三七二十一,两边全都撸了个干净,然后直接另起炉灶,重新招人就是了。
如今“胡惟庸案”已提前发生,淮西一脉的文官个个战战兢兢。剩下的那些元庭旧吏,误以为朝中已是他们一家独大,想要顺势打压淮西一脉,把持住更大的权柄,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空印案”那份把柄,还在老朱的手上握着呢。老朱不可能会放着“空印文书簿册”这么大的漏洞,却不做处理。那么理由只有一个,老朱在等待时机。
只要在他认为准备妥当的时候,它就会以此为理由,在这个时间线,再一次掀起更加彻底的“空印案”。
将一众故元的贪官污吏,统统扫落尘埃。
“为兄知道,这些官儿必不会有好结局。”朱标说道。“只是,为兄也和爹商量过了。这一批官儿让他们下去,可之后呢?”
“之后?”朱肃愣了一愣。之后就如同历史上一样,拔擢大明自己科举出来的、可以信任的文官就好了,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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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英出生之后,我和爹谈了很多。”朱标直视着朱肃的眼睛,话中意有所指。“五弟,你出身玄奇,通晓百年之后的事。”
“你就没有觉得,我大明的皇族,有太多人的死因,过于莫名其妙了吗?”
“比如,动不动就落水而死……”
“呃!”朱肃被朱标这一句话,给惊的呆住了。怎么着?老朱和大哥在宫里天天复盘大明历史,莫非竟然,推导出了朱家人易溶于水的“真相”?
“大哥这是从何说起?”朱肃可没有把这个推论对他们说过。而且老朱家易溶于水,其实也只是后世网络上的一种戏言罢了。他可没做过把网络上的看法,拿来混淆老朱视听的事。
“论起来,大明两百七十余年,也就只有武宗朱厚照,和熹宗朱由校,两人因落水不治而死罢了。”
“如何也称不上‘太多’……”
“五弟你还忘了一人。”朱标幽幽的说道。拿手指了指自己。
“你不是说,我这个太子,也有说法是因为‘不慎落水’,不治身亡的吗?”
“武宗与熹宗两人,一人推崇武事,一人打压文官,却都死的不明不白。”
“至于我这个‘懿文太子’,由‘勋贵之女’生下的长子不明不白的早夭,最后却是一位‘文官之女’所生下的孩子,承继了大统。”
“逼得爹他不得不整治勋贵,杀遍勋臣。若是老四没有起兵靖难,文官们甚至要将藩王也彻底拔除干净,完全把持住了我大明朝政不是么?”
朱标语气淡淡,听到朱肃耳中,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