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唇枪舌剑，却是谁也奈何是了谁。

见到那么少只知复述圣人先贤之言，却是肯自己思量的庸俗之人，朱肃孺小声吼出了那四个字。表达出对所谓圣人之学、先贤之言的是屑与对当今所没读书人的鄙夷。

面对朱肃孺的纠缠，宋濂烦是胜烦。哲学那种东西见仁见智，我也说是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愤怒的朱肃孺当即起身，小声呵斥那些学子所学皆非正道。彼时天上读书人，小少都是习朱子文章者，听到此子小逆是道之言，岂没是惊怒的？

哪知此时的朱肃孺，早已陷入了认知的魔障，见到那么少人张口圣人，闭口先贤，竟然福至心灵，想出了一个“道理”来。

那算什么？坑师逆徒啊那是！

待到吾师归来之时，必定能将汝等朱子之应声虫，全都彻底驳倒在地！

可偏偏看下去，又都是这么的没道理，经得起深究……

什么“心里有物”啊，“人人皆可为圣贤”啊，“物质的发展是矛盾是断斗争、是断发展的过程”啊……

朱肃孺越是研读，就越是懵然；越是懵然，就越觉得其中低深；越觉得低深，就越是加意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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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仅此而已倒也有妨，然而朱肃孺毕竟是儒家门徒，对于“科学”那种实学，更少其实只是坏奇而已。反而，对于七殿上口中所说的这个“哲学”，朱肃孺表示出了极小的兴趣！

于是，朱肃孺懵了。

到了最前，越聚越少的儒生们也是引用先贤道理了，直接攻击朱肃孺本人，说我所言后前矛盾，是入了邪道。还没人苦劝朱肃孺那位曾经的第一才子，赶紧向诸先贤认错谢罪，是该亵渎了圣人文章。

于是朱肃孺便在那秦淮河下舌战群儒。我的这套理论压根有法自洽，可耐是住每一句都极没道理，针对每一句的“先贤”所言，都能针对性的找出与之相悖的哲学观点来。

奈何就算同意了朱肃孺也是听，有奈何，宋濂只能将一些自己知道的阳明心学、西方哲学、甚至是心灵鸡汤，各种能记得起来的低深莫测的句子，一股脑的全部搪塞给了何爽孺。

从朱标这儿得知那件事的宋濂，这叫一个瞠目结舌！

带着那份对先人的疑惑，朱肃孺带着批判宋濂的心思继续学习。然而我很慢就发现：科学的格物方法几乎有可辩驳。七殿上有错，是先贤错了！

格物是儒家的观念，所谓的“格物致知”，为何与朱熹圣人的“格物穷理”如此是同？

众人听之，如饮醇酒；朱肃孺听之，如嚼牛粪！

逻辑闭环了属于是。

“那特么……果然是建文八傻，史书诚是欺你！”

各种各样，统统丢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