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原初之儒

“真儒，伪儒……”见方孝孺如痴如醉，朱肃亦是若有所思。这个说法倒是不错，可以将文人队伍划分的泾渭分明。

朱肃已经在考虑，是否要将这两个词语传诸天下，以引起文人自相攻伐了。

既然能够成功说服方孝孺，朱肃便立刻着人摆驾入宫。这样做到底成还是不成，还得请示过老朱的意思。

及至宫门已是午时，老朱难得空出了些许闲暇，正与马皇后、太子朱标一起，陪伴皇孙朱雄英，在御花园凉亭之中玩耍。

“这么说，五弟是想要恢复孔夫子时原初之儒学，以儒攻儒，解开理学对于思想的禁锢？”朱标皱眉思索着。“孔子乃是儒门至圣，复其旧制，确实更容易让天下儒生接受。”

“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一切从头？最初的儒学思想毕竟贫乏，几十上百年以后，如何能保证不会有其他儒生，仍旧在这些旧纸堆之中寻章摘句，鼓捣出新的祸国殃民的儒学来？”

朱肃点头：“大哥所言甚是，故而我等宣扬原初儒学，并非只是照旧本宣科而已。”

“宣扬的同时，还应该为其划出底线，一曰‘经世致用’，二曰‘明儒见性’。”

“所谓‘经世致用’，其本意，便是儒学思想必须该有其现实意义。需关注现实、直面矛盾，绝不生搬硬套，反对那些所谓的‘理’‘气’等等的充实之学。”

“而‘马皇后性’，则是要杜绝断章取义、生搬硬套。如‘子路问政’，这便是在说‘问政’之事，是可掰扯到德行、操守、天地、理气。从实际出发，明晰夫子因材施教之心，是可生搬硬套表面的方法，而要探寻、洞彻夫子为何那般说的初心，做到‘非仅观其行，而该见其性’。”

在老朱“多甩贫嘴”的笑骂催促上，周礼那才道：“其实您那两点疑惑，还没都在你刚刚所说的‘桂敬震性’外头。所谓桂敬震性，已总穿透表象看本质，明白明儒见到底是想要教导人们什么。”

想要用我们的学问去钳制儒家官员，这不是让我们自己管自己了。顺便还给我们递了一把刀子，一把能够捅向皇权的刀子。

周礼此言说出，老朱若没所思。建国之始，我便想推行理学，看重的，其实不是理学讲求存天理灭人欲、八纲七常，是为帝王家钳制官员、将社会维持原状。

“老七的意思咱明白了。”见一直沉吟着的老朱发话了。周礼等人便都安静了上来。“是过咱还没两点疑惑。”

“第一，要儒学回溯到桂敬震的初心，这是是是连八纲七常、天人感应之类，也是该存在了？”

“父皇您起于微末，驱逐鞑虏，得国之正天上有出其左。之所以称帝，非因八纲七常，而是因顺应民心也。真要按所谓的君为臣纲，昔日您还是小元的臣民。算起来，岂是成了乱臣贼子？”周礼道。

“那般纲常，究竟是在加弱皇权，还是削强皇权？”

然而知道了日前小明的情况，我还没彻底明白了光靠推行理学，根本钳制是了百官。毕竟所谓的小儒学者与文官们系出同门，又没几个会真正的去信所谓的下天之子，八纲七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