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肃白了方孝孺一眼,哪有这么吐槽自家师尊的。这方孝孺还是太迂腐了些,能闲几日就多闲上几日,整日里焦头烂额是为哪般?“你啊,还是见事不明。”
“外头那些风言风语由他去说,你等自是备着,准备为考生录名就是。”
“过几日,有你等忙碌的时候。”
“师尊难道,已经有了妙策了么?”方孝孺眼睛一亮。
朱肃正想解释,只见外头,忽然急匆匆的跑来一位年轻监生。一见朱肃,他便对朱肃道:“祭酒,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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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聚集了许多儒士,扬言此次恩科乃是玷污圣贤之道。”
“今日偶有几人前来录名,都被他们赶走了。方才,更是有一位来录名的生员被打破了头,眼看就要坏事了!”
“竟然动手打人了?”朱肃一怔,脸色终于严肃了起来。他心知外面的舆论风波,是被那群文官世族掌控着的。这些人若是只敢用舆论造势,他本是不想理会的。
毕竟总有人想当官,即使前期有人观望,到了后面几日,必然会有人忍不住诱惑,络绎前来报名的。只用舆论,绝对拦之不住。
故而他一点都不着急,反而乐得清闲几日。
但现在竟动起了手,这已经是有了越界的征兆,朱肃自然不能不管。
很快朱肃带着那名监生和方孝孺来到了国子监外,刚踏出门,他便眉头皱起,因为外头聚集的人潮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许多身穿儒衫的文人,竟是将国子监的监门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许多人都一脸怒容,对着一位额上鲜血横流的矮小生员指指点点,似欲择其而噬。甚至还有人,不断的扔出些碎石子、烂菜叶,将好好的一个国朝第一学府大门,弄得如菜市场一般。
那生员面色苍白,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本来负责录名的几名国子监生正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一边躲避着那些人抛出的各种器物,形状颇为狼狈。
“枉读圣贤书的小人!我齐德今日,就替朱子诛此败类!”一位文人大喊着,捡起一颗尖锐的石子,朝着那个矮小生员丢了过来。
“住手!”朱肃肝火大冒,快步上前,挥袖替那生员挡下了这一颗石子。那人见朱肃突然冒出,一双怒目径自向朱肃看来,却也看清了他身上穿的是绣着龙纹的王袍,怒目瞬间化作了惊惧。
“来啊!”朱肃并拢双指,指向这个齐德。“此人向本王投掷尖石,意欲刺王杀驾!”
“把这刺客给本王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