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前几日夜里，有人看到神光从北而来。”

“听说了，听说了，半夜有些人看到了。那光，贼亮！”

“你们说会不会是鬼火？”

“可别瞎说，鬼火哪有那么亮的。”

“李老二家，一早就开始收拾东西，过阵子准备往北边去了，就是他最先看到的。”

“啊？干什么去？”

“你们还不知道？”

“从神光就是仙人指引。”

这人说完，还往四周小心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那神光从北而来，是仙人指引有缘之人，去往北边。”

“去北边干什么？那边你们冷，人都活不下去。”

“你当然不想去，你家有良田，即便赋税重，到底还有口饭吃。”

“可李二家啊，诶。”他说完，所有人都叹了口气。

李二家田地很少，入冬时他老母亲又病了，只能卖了田看病。

等到春天，只能给人做佃户，否则，到了秋天，朝廷的人头税都交不上。

“别说李二家了，就是我们有田的人家也架不住朝廷一再加税啊！”

“又要加税？”这句话一下让周围的人，更炸锅了。

“听说是，朝廷又下旨了，诶……。”

“去年一年加税三成，这还要加？”

“听说是又要收个什么税，也叫不出什么名头。”

“这真是在哪都要活不下去啊！”

感叹声四起，这时候最开始说到李二要往北边去的人又说道：

“但是听说，北边不收税。”

“什么？”

“是真的，我也听说了，北地过了路北城有个叫北岭的地方，那里不收税，在中原活不下去的，可以去那边。”

……

随着，从北地前往上京的这一路，这种北地有仙人之路，不收税的消息，传遍村庄。

至于为什么是村庄而不是县城？

因为，我们日后的虎贲将军——孟双臣，一路路过的只有村庄，这也是事先就商议好的。

当没隔几日，就又有那“仙光”出现时，更多人看到了。

这次，更像是要领着众人，前往北地。

日子过不下去的人，都心动了。

而在现在朝廷的政策下，过不下去的村民又很多。

与北面的村庄都在议论仙光——与北地不同，南面掀起的是琉璃热潮。

安利从李九歌这里买走的第一批物资，已经运到了安家在滇南的大本营。

陆陆续续，再从滇南往回向江南、向上京发送。

大富人家都被这晶莹剔透的琉璃，晃花了眼。

千两银子一套的一壶四杯，世家大族都是几十套几十套的买。

眼看着第一批货，没出江南就都卖光了。

“这可不行，我们的目的地是卖到上京。”安礼看着飞鸽传书，略带愁容。

卖的太好，也是烦恼啊！

“小主子，再联系一下孟家？”掌柜的也知晓了信件内容，两个陶罐子换的东西，光是玻璃制品就赚了几十万两银子。

要不是数量不够，百万两也很轻松。

“我们去一趟北岭。”

“主子，您的腿……”掌柜的不忍心他再四处奔波。

“无妨，自从上次用了李九歌给的药，好多了。”

上一次见面，碍于没有汽油，孟凡晨就没给他留下代步的学弟摩托。

但是李九歌是个有心人，结合他的病症，给了不少药物。

那些药，有外用也有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