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怎么安慰都没用,只好想办法先将伤口处理了。
好在竹林边上有处山泉。
她蹲下身,在山泉水里冲洗好伤口,随后扯了里衣下摆绑了。
原本这般伤口她定是要哭鼻子的,但看傅北墨一个劲地哭,她就不好意思也哭,愣是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擦了去。
“咱们回吧,我拿不了东西了,你是男子汉,你得帮我。”
颜芙凝将包扎好的手给他看,单手包扎的,包得有些乱。
傅北墨这才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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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傅北墨又哭。
他先是哭着告诉母亲:“娘,嫂嫂流了好多血。”中间打了个哭嗝,“娘放心,嫂嫂说她不会死。”
婉娘听得心头突突跳,她摸索着站起:“怎会流血?”
傅北墨扶住母亲,哭着说:“嫂嫂手破了,血哇哇地流。”
真的吓死他了。
婉娘对颜芙凝当日退婚之事,心里仍有气。
毕竟那桩婚事是二老定下,哪能说退就退的?
就算真的想退,好好退不成么?
她却让辞翊丢尽了颜面。
当日在书社吟诗作对的都是读书人,都是凌城的名流学子,辞翊在他们跟前失了颜面,那可是天大的事。
可此刻听说她手破流血,婉娘又于心不忍。
心里的恨与气,就渐渐消了不少。
“快带为娘去‘看看’。”
自个虽瞧不见,但总归可问问。
傅北墨将母亲扶去西首厢房。
颜芙凝正在重新包扎,见婉娘过来,便起身让她坐。
傅北墨旋即去了堂屋。
堂屋内,傅辞翊正在修摇晃的桌子与木凳。
“哥,嫂嫂不让我喊嫂嫂了。”话一出口,傅北墨又哭,“她说我可以叫她姐姐。”
傅辞翊拿着锤子的手一顿。
“可是我已经有个姐姐了,我只想要嫂嫂。”傅北墨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兄长身上擦,“哥,你可不能不让嫂嫂当我嫂嫂。”
话说得拗口,傅北墨怕兄长像他一样傻,听不明白,遂解释:“你不能娶旁的女人!”
傅辞翊侧头瞧了瞧弟弟抹在他袖子上的眼泪鼻涕,俊脸黑如锅底。
当即放下锤子,脱了外衫。
傅北墨知道自己兄长爱干净,也知道自己举动闯了祸。
但兄长方才不追嫂嫂就是错!
他可是在替嫂嫂出气呢。
这会子气出了点,趁兄长罚他之前,他便撒开腿跑出了堂屋。
跑出堂屋没几步,眼尾瞥见傅南窈躲在灶间偷吃。
他忙转了方向,去到傅南窈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都是你,是你跟嫂嫂斗嘴,嫂嫂才会去山里的,去了山里才受伤。”
说着说着,他自个倒被气哭了。
哭得嗷嗷的。
房中颜芙凝听见,将脑袋探出窗外喊了他:“北墨,你不是答应我不哭了嘛?”
傅北墨哭得一噎一顿:“姐姐太坏了,方才摔碗说不吃,这会子在灶间偷吃。若不是她与嫂嫂吵,嫂嫂怎会流那么多血?”
颜芙凝:“不能怪你姐姐,是我自己要去山里的。”
傅南窈哼道:“假惺惺!”
转眸看到她手上染红了的布条,喉咙一哽,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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