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冷眸扫向傅江:“……”
傅江缩了缩脖子,又道:“公子,不是我说,少夫人如今的身份,那是配皇子都绰绰有余的。少夫人如果真嫌弃你了,你怎么努力都没用。”
傅辞翊闻言,眼皮一跳:“你去各大医馆,买上好的祛疤膏。”
她先前曾说不喜他身上有疤痕,怪不得她见了会嫌弃。
“是。”傅江出了书房。
“慢着。”傅辞翊喊住他。
傅江应声折返:“公子?”
“你让傅海去查下龙池安的动静。”
“是。”
--
颜芙凝回了成文楼。
二十几家铺子,她若要一一上门购买,再加有些铺子关着门,她一时半会寻不到铺主。
还是专人做专业的事。
她打算寻房牙来帮忙收购铺子。
此刻正是酒楼空闲的时候,遂吩咐:“小文小武,你们帮我跑个腿,寻几个房牙过来。”
小文问:“小掌柜要开成衣铺,购买铺子?”
“嗯,辛苦你们跑腿,咱们明日发月钱。”
兄弟俩高兴应下,一溜烟跑远。
在酒楼门口与几个男子堪堪错身而过。
由于他们跑得快,险些与来人相撞。
彪悍男子冲他们背影怒喊:“都不长眼的吗?”
颜芙凝往门口望去,只见那个水土不服的年轻男子再次到来。
此刻距离饭点时辰尚早,酒楼一般情况下还不会有客人光顾,小文小武如此跑出去,无可厚非。
但若把娇弱的男子撞倒了,那便是酒楼的不是。
想到这,颜芙凝上前赔不是:“很抱歉,他们听说明儿发月钱,高兴得忘了形。”
“几位又来吃药膳?”她抬手做请。
厅堂内,颜博简双手环抱,平素嬉皮笑脸的面孔上,一脸的冷肃。
妹妹赚钱是真不容易啊。
分明不是妹妹的错,还要她跟人道歉。
年轻男子仍然有气无力:“确实来吃药膳,我是想着身体赶紧好起来,好去与我娘子相见。”
闻言,颜芙凝黛眉微蹙:“你该不会来自西南吧?”
眼前这个人莫非是……
不会这么巧吧?
年轻男子笑得有些艰涩:“在下确实来自西南,姑娘好眼力,如何瞧出我是西南人氏?”
就是自个娘子是何模样,他都不知。
更何况自个原本好好的身体,竟然水土不服,此般样貌他委实不好去见她。
实则来京的路上便水土不服了,没想到到了京城尤甚。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
颜芙凝扯了扯唇角,挤出一抹笑来:“我猜的,西南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水土不服情有可原。”
西南人行车进京起码得一个多月。
眼前此人倘若真的是庞安梦口中那个西南纨绔,如此说来,算是他第二次来寻安梦了。
头一回便是半道水土不服,回去了。
而今到了京城,虚弱成此般模样,此番毅力不是所有人皆有的。
一时间,她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庞安梦。
只好命厨子将今日的药膳煮得格外细心些。
--
枝头蝉鸣声阵阵。
颜珹在皇宫用了午膳才归府。
他一到府中,便瞧见大女儿一家三口含笑等着他。
“岳父。”元易作揖见礼。
“回来了?”
“嗯,今早刚刚抵京。”元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