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渴了。”婉娘淡笑,“如今节气干燥,是该多饮水。”
说着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大半。
闻医女接过杯子,放回原处。
“阿闻在夫人歇息时,一直站在门外守着。”李嬷嬷道,“这般伺候人的做派,是我这个乡下婆子不曾见过的。”
闻医女接话:“嬷嬷谬赞了,阿闻只不过是想留下,更想感谢夫人!”
说话时,细细观察傅母的神色。
师父给的毒药是慢性毒,当瞧不出什么来,要起作用,她大抵要来伺候至少半个月。
遂决定之后的日子她都要每日来伺候傅母午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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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午后。
李嬷嬷照旧扶婉娘起身。
闻医女一如前几日一般,将下了药的茶水奉给傅母。
“夫人,请喝茶。”
婉娘接下,才喝了一口,竟噗地一口吐了鲜血。
正正好全喷在了闻医女身上。
“夫人,您怎么了?”李嬷嬷慌乱,“来人!快来人,大事不好了!”
闻医女显然也惊到了。
她木然立着不动。
毒药分明要半个月才起作用,傅母才喝第四日。
傅北墨闻声,带孟力入内。
“娘怎么了?”
傅北墨疾步上前,与孟力一起将母亲抬去了床上,却是怎么都唤不醒母亲。
母亲唇角挂着血,双眼紧闭,情况很不好。
傅北墨怒目看向新进府的女人。
闻医女见情况不妙,挪了脚步。
“站住!”傅北墨厉喝出声,“阿力,给我绑了她!”
闻医女摆手:“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不知夫人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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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此屋里方才只你们三个,而你是唯一一个外人。”
孟力取了根布条,利索地将闻医女的双手捆在一起。
李嬷嬷拿棉帕去擦拭婉娘唇边的血:“北墨公子,得尽快找大夫。”
“我去寻嫂嫂。”
傅北墨抓了绑闻医女的布条,拖拉着她走,孟力则在背后推她。
出了院子,正巡逻的傅溪见状,问:“小公子,此般什么情况?”
“傅溪,你来得正好,此女你负责看管,别让她死了。”傅北墨沉着下令,只他知道自己心底有多慌,“我与阿力得尽快出门一趟。”
“是。”
傅溪抬手,当即卸了女子的下颌,同时命手下将她从头到脚用麻绳又捆一遍。
闻医女惊愕惊慌,说不出话来,动不了身子。
见傅溪如此,傅北墨急忙与孟力出门。
两少年骑马疾驰赶往颜家。
他们到颜家时,江河湖海正与镇丰镇收等颜家侍卫交流功夫。
“北墨公子可要比武?”傅江喊他。
傅北墨搜寻着嫂嫂的身影:“我嫂嫂呢?”
“喏,就在亭子里。”傅江抬手指去。
见亭子里兄嫂皆在,傅北墨眼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撒开腿直奔过去,边跑边喊:“嫂嫂,嫂嫂,救命!”
颜芙凝循声而望:“发生何事?”
“娘吐血了!”傅北墨急得跺脚,唇角瘪下,下一瞬显然要哭将出来。
傅辞翊站起身,冷喝:“哭什么?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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