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娘亲睡了一整晚的宝猪猪,醒来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娘亲,香香的!”
“床,香香的!”
“枕头,香香的!”
“那你爹呢?”
半夏一边给小家伙穿衣裳,一边问。
小家伙黑了脸:“臭爹爹。”
半夏噗嗤一声笑了。
宝姝穿好虎头鞋,爬下床,给院子里每人发了一颗小糖糖!
陆沅看完书,从书房出来。
他虽看着与往日一样,高冷威严,可他一出手,就一人赏了一锭金子。
一锭金子啊,你敢信吗?
万嬷嬷两眼放精光:“少爷!”
这是赏钱吗?不,这分明是改口费呀!
小姐,对不住啦,从今往后在心里,我要叫你夫人啦!
宝猪猪被抢了小风头,挥舞着小胖手,超凶地给了渣爹一拳头!
孟芊芊练完功回到院子,看着正在斗智斗勇的父女俩,露出会心一笑,走上前问道:“今日不上朝吗?”
陆沅提溜住不孝女,漫不经心地说道:“哦,晚些去也无妨。”
宝猪猪一阵扑腾:“娘!娘!”
孟芊芊伸出手,弯了弯唇角:“给我吧。”
陆沅把小家伙往孟芊芊面前一递,就在小家伙即将得到娘亲抱抱的一瞬间,无情地把小家伙提溜走了。
宝猪猪疯狂炸毛:“啊啊啊!臭爹爹!”
他在闹,她在笑。
孟芊芊眉眼弯弯,去屋里洗澡换衣裳。
郁礼在小花园里踱步背书。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将灭亡,必有妖孽。’”
他一转身,见到陆沅抱着气呼呼的小家伙从不远处的小道上路过。
他猛然摇头,“不不不,妹夫不是妖孽!”
他转过去接着往下背。
然而方才这么一打岔,死活记不起后面的了。
“见乎……见乎……”
他焦头烂额。
一道不疾不徐的声音远远传来:“‘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郁礼唰的转身朝陆沅望去,不可置信地问道:“妹、妹夫……你也背过四书吗?”
宝姝一脸茫然地看向不学无术的臭爹爹。
陆沅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坚定迎着晨曦。
那些阴霾早已和他的血肉长在一块,他要走出阴霾,就得忍刮骨割肉之痛。
但他,仍毅然地迈出了第一步。
一家人在汀兰院陪老太君用了早膳。
陆沅去上朝,孟芊芊去刑部。
姬篱与巳蛇的嫌疑被排除了,可辰龙与未羊如今为相国效力,而亥猪又供出了相国,尽管没有证据,他二人依旧作为嫌疑人被羁押在刑部。
天冷了。
孟芊芊去给哥哥送些御寒的衣物。
若只是去见辰龙,她会带上宝姝,可一会儿她还得入宫求见太上皇。
“娘走了,姑姑交给你了。”
“宝宝,会照顾,姑姑的。”
白玉薇举起小家伙,没好气地说道:“谁要你照顾了?”
宝姝老气横秋地摸摸白玉薇的头:“乖啦。”
白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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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邢尚书向天子禀报了楚家一案的进展。
“亥猪已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是他给楚大元帅下了毒,也是他支走了十二卫,楚家的惨案与楚夫人无关,楚夫人是被冤枉的。”
“先太子是主谋之一,但先太子也是受人蒙蔽,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楚王乃太上皇的亲生骨肉,陛下您的亲哥哥。”
邢尚书每揭开一个真相,金銮殿上便会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谁也没料到楚家一案的背后,竟牵扯了如此多的惊天秘辛。
楚夫人在边关救死扶伤,功德无数,却被迫承受了长达近七年的冤屈。
而楚王竟是皇子,若他与楚大元帅仍在人世,不敢想象大周皇权将有多固若金汤。
可偏偏,先太子遭了奸人挑拨,犯下了不可挽回的过错。
周将军捧着笏板,上前一步,义愤填膺地说道:“幕后之人,乱我朝纲,害我栋梁,其心可诛,万死难赎!”
他从前可没这么刚,自打女儿入了宫,不论是为了女儿也好,为了周家也罢,他不能太过明哲保身了。
自然,他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
痛失楚家,是整个朝堂,乃至于全大周的不幸。
各自为营,尔虞我诈,历朝历代皆有,可把主意打到楚家头上,就激起群臣之愤了。
文武百官纷纷奏请,缉拿真凶、严惩不贷。